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宇建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祛病,老婆来自无主孤坟后续》,由网络作家“桃花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话间我便俯下身子将脑袋抵在了女尸胸口位置,虽然女尸的身体没有温度,可触感却与活人无异。刚将耳朵贴在女尸胸口一股软绵绵富有弹性的感觉便瞬间袭来,伴随着的还有女尸身上特有的体香,只是可惜的是女尸胸口并未听到任何心跳声。我躺在女尸胸口感受片刻后依旧不死心,刚准备伸出手再仔细试探一番,这时突然一阵砰砰声响从院门方向传来。听到敲门声我瞬间心神一震,连忙将悬在空中的手掌撤回,帮女尸整理好胸前衣衫便朝着屋门方向走去。刚走出厢房一阵清冷的山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同时停下了脚步。我们爷孙俩在这老宅住了五年都不曾有人前来探望,如今我爷刚死怎么会有人来敲门,这未免太过巧合。再者我爷先前说过,山里面的精怪鬼魅都觊觎那具女尸,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
《冲喜祛病,老婆来自无主孤坟后续》精彩片段
说话间我便俯下身子将脑袋抵在了女尸胸口位置,虽然女尸的身体没有温度,可触感却与活人无异。
刚将耳朵贴在女尸胸口一股软绵绵富有弹性的感觉便瞬间袭来,伴随着的还有女尸身上特有的体香,只是可惜的是女尸胸口并未听到任何心跳声。
我躺在女尸胸口感受片刻后依旧不死心,刚准备伸出手再仔细试探一番,这时突然一阵砰砰声响从院门方向传来。
听到敲门声我瞬间心神一震,连忙将悬在空中的手掌撤回,帮女尸整理好胸前衣衫便朝着屋门方向走去。
刚走出厢房一阵清冷的山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们爷孙俩在这老宅住了五年都不曾有人前来探望,如今我爷刚死怎么会有人来敲门,这未免太过巧合。
再者我爷先前说过,山里面的精怪鬼魅都觊觎那具女尸,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机会前来报仇。
现在我爷已经去世,院外布置的阵法也已经失灵,难不成是山里的精怪鬼魅找上门来了?
思量间我不敢再靠近院门半步,我站在院中水井旁,朝着院门方向喊道:“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有事明天再说!”
“小宇,快开门!你爹出事了,现在躺在床上都不能动弹了,你赶紧回家拿个主意!”
院门外传来的焦急喊叫声熟悉无比,正是我妈的声音。
自从住在老宅后我回家次数总共不到十次,每次也待不上半个小时,家里的农活一直都是我爹妈照料。
我原本就对他们心存愧疚,如今听到我爹出了意外,我更是顿时慌了神,连忙行至院门前将木门打开。
木门开启瞬间我妈正站在门外,此刻她满脸慌乱神色,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虽说只有半年不见,可我妈鬓角位置的白发又多了不少,人也沧桑了许多。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我妈焦急追问道。
我妈上前一把拉拽住我手臂:“别问这么多了,路上我再跟你说!”
“你先别着急,我媳妇还躺在屋里,我先......”
不等我说完,我妈用力一拽我胳膊,怒声叱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那尸体,是死人重要还是活人重要,赶紧跟我走!”
在我妈的生拉硬拽下我只得跟她先行下山,路上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近些日子村里有村民翻盖新屋,正好我爹年轻时跟我爷学过点木匠手艺,就被叫去帮忙建造房梁。
可没想到施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房梁没固定好直接砸了下来。
当时我爹就在房梁底下,被砸中了腰部,现在整个人就跟瘫痪似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妈,我爹伤得这么重怎么不赶紧送到医院,还在家里硬撑什么啊!”我看着我妈急切道。
“主家不给钱咱们去医院有什么用,他们说这房梁是你爹弄得,被砸伤跟他们家没任何关系,这可真是欺负老实人......”
说话间我妈已经是双眼通红,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打转,我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他被砸伤我妈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我妈憔悴悲痛的模样我一阵心疼,搂住她肩膀道:“放心吧妈,我回村之后肯定找这主家算账,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慰之际我朝着周围扫视一眼,突然发现我妈带我走的好像不是回村的路,反倒是正把我往深山里面带。
见此情形我当即停下脚步,我妈见我止步不前,连忙催促道:“小宇,你停下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去啊!”
“回哪去?这可不是回村的路,你到底想把我往哪里带?”我看着我妈冷声质问道。
我妈听到这话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解释道:“村里有人在这山上包了一片地种桃树,为了方便运送就把之前的那条小道给改了。”
“你半年多没下山,不知道改道的事情也正常,快跟我走吧,现在你爹自己在家呢。”
话音刚落我妈便上前准备拉拽着我继续往深山里走,见状我立即身形后撤,看着我妈冷笑道:“你别在这跟我扯了,就算是改道也肯定是越改越近,怎么可能会越改越远?”
“再说这条道明摆着是通往山里,难道山里还有收桃的不成!”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爹现在危在旦夕,你不赶紧跟我回家还在这里疑神疑鬼,你是不是想让你爹活活疼死啊!”我妈瞪着双眼厉声质问道。
常言道关心则乱,先前听到我爹受伤的消息时我只顾着担心却没有仔细思量我妈说过的话,如今仔细回想这里面疑点重重。
根据我的推断我爹应该没出事,眼前的女人也不是我妈,她身上没有鬼气,应该是山里的精怪所化。
“你少他妈在这装神弄鬼,你想把我骗进山里弄死,好把那具女尸运走,我说的对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妈!”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斩钉截铁道。
女人听我说完后原本狰狞的面目顿时舒展开来,嘴角更是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伪装的这么像,你又是怎么看穿的?”女人声音顿时变得尖细无比,听上去异常刺耳。
“你这幻化之术确实厉害,即便我跟我妈相处十几年也看不出丝毫端倪,不过你还是疏漏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爷已经去世的消息!”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声道。
我爷今天上午刚刚去世,这消息不曾告知我爹妈,而且近半年来我爷身体每况愈下的事情我爹妈也不知道。
按道理说如果我爹当真出事,我妈上山首先要找的也是我爷,毕竟他才是我们林家的一家之主。
可我妈见我开门后压根就没提及我爷,就跟没这个人似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知道我爷去世的消息,而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除了我之外只有山里的精怪鬼魅!
再者女尸曾救过我两条性命,我们家里人一直对她恭敬有加,从来不敢有任何怠慢或者轻视。
可刚才我妈却说出死人比不上活人这句话,这也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听我解释完后女人冷哼一声,不屑道:“算你小子聪明,不过你现在琢磨过味来是不是有些太迟了,你难道就没听说过调虎离山之计吗?”
“我是想把你引到山里弄死,可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把那女尸弄走,现在林震天已经埋进黄土,院外的那些阵法也已经失灵,你拿什么护住尸体?”
就在我爹有些不知所措时我上前一步行至村长面前,沉声道:“老村长,既然你们怀疑是棺材里面的东西作祟,那我就把这棺材烧了。”
“不过今晚我们要给这棺材烧点纸钱祭拜一下,毕竟这是挖坟烧棺,对死者可是大不敬,万一我们贸然动手惹出大祸可没人给我们兜着。”
村长听后沉默片刻,继而点头道:“行,那就给你们一晚时间,明天一早我就带人来挖坟烧棺,到时候你们要是再敢阻拦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后村长安排几名胆大的青年村民将张国盛的尸体从门梁上解下,随后便抬着尸首朝着张国盛他家方向走去,路上还能听到张国盛他妈凄惨的悲鸣声。
见张国盛尸体被抬走后围聚在院前的村民不多时也各自散去。
我爹见众人离开,连忙将我拽进院中,脸色凝重道:“小宇,你怎么这么糊涂,那口棺材五年前就已经送到后山老宅,如今已经葬了你爷爷,明天一早他们要是挖不出什么东西,咱们怎么跟全村人交代?”
“爹,你看刚才那架势,如果要是不答应下来等这些村民冲进院子可就麻烦了,别忘了那具女尸如今还在炕上躺着,真要是发现了女尸咱们更是百口莫辩。”我看着我爹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哪里弄口棺材,村西头老李家倒是能打棺材,可如果要是去买棺材肯定会被村长知道。”我爹眉头紧锁道。
见我爹满面愁容,我妈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我斩钉截铁道:“办法我已经想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等到明日再挖坟烧棺。”
“今天夜里咱们爷俩去后山,把我爷坟里的棺材挖出来,然后运回院里埋起来,至于我爷的尸体先用草席裹住埋上,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重新将我爷尸身敛入棺材。”
“当初我爷临死时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这具女尸,我想九泉之下我爷应该会原谅咱们。”
我爹听我说完后面露震惊之色,诧异道:“啥?你要把你爷爷棺材挖出来?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真是这么做等我死了怎么跟你爷交代!”
“爹,事到如今没别的办法,要想稳住村民就只能这么做,活人和死人之间咱们总要做出选择!”我看着我爹劝说道。
我爹听后低着头面色凝重,心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约莫半分钟后他突然抬起头,神情坚定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爷磕上一百个头赔罪!”
商量好计划后我便关上院门回到屋中,坐在床边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张国盛惨死在我家门前绝非巧合,他肯定是被脏东西所害。
可昨晚我明明将黄符交到他手里,并让他贴身放置,既然有黄符庇佑张国盛又为何惨遭毒手。
难道说这黄符根本就不起作用,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脏东西又为何只敢站在院外不敢闯进来?
一番思量无果,我打算去张国盛家附近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这黄符关系着我们一家的安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张国盛家门外,此时张国盛家大门紧闭,院中传来阵阵哭喊声音,门前还有不少杂乱的脚印,看样子围观的村民刚刚散去。
见四下无人后我刚想沿着门缝看向院内,就在这时我不经意间余光 一瞟,突然发现在院门一侧的地上散落着一个黄色的纸团。
见状我立即弯腰将纸团捡起,展开后发现这个纸团正是昨晚我交给张国盛的那张黄符!
看到这里我瞬间醒悟,怪不得张国盛会被脏东西害死,原来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将这黄符收起,而是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望着我手里褶皱的黄符我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张国盛将这黄符扔掉,或许他也不会死。
弄清楚事情真相后我担心耽搁太久会被附近村民发现,刚想转身快步离开,这时院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秀芬妹子,人死不能复生,要我说还是看开点,别哭坏了身子。”
从声音判断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陈明发,看样子他这是想趁火打劫,借此机会把张国盛他妈弄到手。
“林家都是挨千刀的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管国盛是不是他们杀的,反正国盛死在了他们家门口,他们就必须负责,我一定要让他们给国盛偿命!”张国盛他妈咬牙切齿道。
“秀芬妹子,现在国盛已经死了,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跟陈哥说,再难的事儿陈哥都帮你办到!”陈明发开口道。
“我想让你帮我杀了林家三口,国盛死的这么惨,我一定要让林家人陪葬!”张国盛他妈恶狠狠道。
“啥!这可是犯法的事情,真要是抓住那可是要挨枪子啊!”陈明发慌乱道。
张国盛他妈听后冷哼道:“你刚才还说再难的事情都能帮我办到,现在怎么怂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能给国盛报仇雪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没想到张国盛他妈竟然对我们林家恨到了这个地步,刚才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这是想用自己的身子做交易。
要知道陈明发在我们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讨人嫌,如今张国盛他妈竟然拿自己当做筹码,足以见得他对我们林家恨之入骨。
半分钟的沉默后院中再次传来陈明发的声音:“行,为了你我就豁出去了,不过这事不能着急,必须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
接下来的对话陈明发故意压低声音,我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加上担心被住在附近的村民发现,于是我便先行回家再做打算。
回家后我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爹妈,嘱咐他们小心点,毕竟陈明发是个无赖,为了把张国盛他妈弄到手真有可能背地里做出害人的勾当。
我爹听后顿时怒上心头,怒声叱喝道:“人又不是咱们杀的,找咱们报什么仇,陈明发这兔崽子要真敢害咱们林家,我非一铁锨拍死他不可!”
“爹,陈明发虽说无赖,可也知道杀人的后果,我觉得他不敢明着来,肯定会暗地里下手。”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加小心,至于是谁杀了国盛我一定调查清楚,还给咱们林家清白!”我看着我爹神情坚定道。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多,白天村里发生命案,村民肯定不敢在村里闲逛,我让我妈在家里待着,随即便扛着铁锨跟我爹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此刻月朗星稀,村中一片死寂,家家户户院门紧锁,听不到半点声响。
我和我爹沿着村路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便来到后山老宅位置。
找到埋葬我爷的坟地后我爹将带来的贡品小心翼翼摆在坟前,掏出火柴点燃黄纸后便跪在坟前声泪涕下。
“爹,儿子不孝,死后还不能让你安生,现在情况危急,要是不把棺材运回去不光那具女尸保不住,咱们林家也完了。”
“您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咱们林家,这辈子儿子欠您的下辈子再还!”
烧完黄纸后我爹抬手用袖口擦去脸上泪痕,起身拿起铁锨便准备挖坟。
就在我爹即将动手之时我突然察觉有些不太对劲,连忙阻止我爹道:“爹,这坟地不对劲,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老畜生,我知道你道行不浅,可你要想在我手里占到便宜也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我伸手入怀,从中拿出一把柳叶,手腕挥动间柳叶齐发。
一瞬间金光乍现,柳叶散发着光晕如同金刀般朝着这些精怪方向飞去。
我原以为这些精怪在遭受攻击后会立刻还击,于是将藏在怀中的符咒取出,准备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可没想到的是柳叶金刀飞出瞬间,眼前白雾弥漫,那些精怪的身形也隐没在白雾之中。
待到白雾散去时院落中空空荡荡,再无半点精怪踪影。
看到这里我才顿时醒悟,这不过是精怪给我造成的幻象而已。
五门仙家化成人形者寥寥无几,要真是有十几个能够化成人形的仙家在此,女尸早就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何必再跟我浪费口舌。
见院中精怪消散,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随后我快步行至门前,冲着我爹妈轻声念道:“会悟江边站,金刚列两旁,千里灵魂至,急急入窍来,林建明,陈玉慧,三魂七魄速速归位!”
就在我念完瞬间,我爹妈混沌的身形同时转过身去,犹如机械般朝着屋中走去。
我一路跟随,直至三魂七魄进入其体内,二人呼吸渐渐平稳才彻底放下心来。
望着我爹妈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我心痛不已,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如今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看样子我低估了这些精怪的手段,它们得不到女尸誓不罢休,既然如此我再留在村里只会让处境越加危险。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赶紧找到铁嘴仙,只有他能够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打定主意后我退出主屋,准备明日一早就离开村子,赶紧根据地址去寻找铁嘴仙的下落。
可没想到就在我刚走到院子中央时一阵诡异的敲门声传入耳畔,三下长叩门,两下短叩门。
三长两短鬼敲门!
循着敲门声方向看去,院门底部阴雾缭绕,不断从门底缝隙飘入院中。
没想到黄家布下的幻象刚刚消散,如今又有脏东西登门,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见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不断从门外传来,我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紧握手中,随即朝着院门方向走去。
行至院门前我停下脚步,朝着门外试探性问道:“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
说话时我将脑袋凑近门缝,准备看看站在门外的是什么人。
可没想到眼睛刚贴近门缝我就被吓了一跳,此刻一只眼睛正在门缝外死死盯着我。
外面的东西察觉到我在窥视后身形退后一步,紧接着开口道:“小宇,我是国盛,我听说你从后山老宅回来了,想来你家看看你。”
闻听此言我再次凑近门缝看去,此刻站在门外的的确是我同村发小张国盛。
他从小就跟我关系交好,别的村民家的孩子因为我家院里有坟地的原因都不跟我玩,只有张国盛整天跟我在一起,给我的童年带来了不少欢乐。
只是张国盛身世可怜,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爹就因为意外去世,他妈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这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自从我去了后山老宅就很少下山,五年间只见过张国盛一次,还是匆匆聊了两句就分道扬镳,如今见他站在门外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刚准备将院门打开,这时我突然回过神来,外面站着的不是张国盛,是脏东西!
清辉冷月下张国盛脸色惨白,犹如涂抹了一层白面似的。
他双眼无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诡异的是他身后没有影子,这不是脏东西又能是什么!
“小宇,赶紧开门啊,咱们兄弟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我白天帮我妈去地里干活,这晚上才腾出空来看看你,快开门!”
张国盛一边催促一边用手指重复着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张国盛,早上我进村的时候天还没亮,白天我又一整日没出门,你怎么会知道我从老宅回来了!”
“你这把戏糊弄三岁小孩子还行,可你糊弄不了我,我劝你赶紧给我走,要不然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张国盛道。
站在门外的张国盛听到这话显然有些着急,催促道:“你说什么呢,咱们两个可是发小,我糊弄你干什么,”
“我看你是见色忘义,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说起来你娶的媳妇我还没见过,你赶紧打开门让我看看。”
听到张国盛的话我心中冷笑一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他看望我是假,借此抢夺女尸才是真,只是他惧怕我的手段,所以才不敢破门而入。
“当年我和我媳妇在这院中拜天地成亲,此事根本没有告知村里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漏洞百出,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张国盛,不信的话你看看你身后有没有影子!”我隔着木门朝着门外的张国盛厉声喊道。
张国盛闻言转头朝着身后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回过头,嘴角露出一模诡异阴冷的笑容。
“没想到还是没能骗得了你,不过你别得意太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把女尸拱手让出,只是可惜了你这发小,平白无故为你葬送了性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门外的张国盛质问道。
张国盛没有回应,从身后腰间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抓住麻绳前端后用力往空中一甩,紧接着麻绳便从屋檐下悬挂灯笼的铁钩中穿过。
他将麻绳扯拽下来后打了个死结,然后将自己的脑袋伸进了绳圈中。
伴随着手臂用力拉拽另外一端,他的身体开始逐渐腾空。
由于绳圈不断收紧,张国盛的模样也变得瑜伽狰狞,双眼开始充血,脸色涨红,浑身颤抖不已。
“他是被你害死的,是被你害死的!”
张国盛冲着我怒吼两句后便伸出猩红的舌头,而此刻他双眼圆睁,脸也变成了青紫色,活脱一副吊死鬼模样。
“你别在这里耍鬼把戏了,我可不是吓大的,既然你想玩那就让你玩个够!”说完我将手中紧握的黄符贴在门板缝隙上,随即转身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回到卧室后我便躺下休息,反正如今我已经在院门上贴了黄符,门外的脏东西应该不敢闯进来。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躺下刚闭上眼不久脑海中便浮现出刚才张国盛在我门前吊死的惨状,尤其是他的声音不断灌入我耳畔,让我心乱如麻。
“小宇,我是被你害死的,我要让你偿命!”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身影和耳畔出现的声音使我根本难以入睡,想起刚才那脏东西说过的话我心中就忐忑不安。
他说张国盛会为了我丢失性命,如果真是因为我让张国盛出了事,那我又怎么对得起他,更没有脸面对他妈。
一番思想争斗下我还是决定去张国盛家一趟,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如果没事最好,如果要是那脏东西当真想害张国盛我也能够及时制止。
打定主意后我将身上仅剩的七张黄符拿出,在女尸身上藏了四张后剩下的三张全部放入我怀中。
如今我要离开院子,所以我必须保证女尸的安危。
至于我爹妈那边问题不大,黄家前不久已经来过一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况且门上还贴着一张黄符,一般的精怪厉鬼也不敢靠近。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便趁着夜色走出卧室,来到院门前时我偷偷隔着门缝朝外面看了一眼。
此刻院门前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张国盛的身影,看样子那脏东西见我没搭理他,自觉无趣后便离开了。
见脏东西消失后我小心翼翼将院门打开,随即沿着村中小路朝着张国盛家方向走去。
张国盛家位于村东头,距离我家大概数百米左右,三五分钟后我便来到张国盛家门前,抬手便朝着张国盛家院门用力敲去。
敲门声刚刚响起院中便传来一阵犬吠,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院中传来,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张国盛他妈略带怒气的叱喝声:“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是不是家里死人了!”
由于张国盛他妈年轻时就守寡,为了不让自己和孩子在村里被人欺负,她的性格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小时候我记得张国盛他妈说话温柔,待人和善,可自从她丈夫死后她就变得泼辣强硬了许多,也正是这样村里才没人敢欺负他们娘俩。
“婶子,我是林宇。”我看着院门方向喊道。
伴随着吱嘎一声院门开启,只见张国盛他妈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出现在门口。
张国盛他妈见到是我后脸上显露出诧异神色:“小宇?你不是跟你爷住到后山老宅了吗,大半夜来我家干啥?”
“婶子,国盛在家吗,我有事找他。”我看着张国盛他妈问道。
张国盛他妈下意识回头朝着院子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说道:“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国盛干了一天农活累得不轻,已经睡着了,有事的话明天你再来吧。”
张国盛他妈说完便准备关上院门,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妈,谁啊?”
听到张国盛的声音我隔着门缝朝着院中看去,此时张国盛正朝着院门方向走来。
他神态虽说尽显疲累,但面颊红润,身下也有影子,一看就是活人。
“小宇?你啥时候回来的,咱们可有时间没见了!”
张国盛行至门前看到我后脸上显露出喜悦神情,原本疲累的神态也一扫而光。
“我早上回来的,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能不能出来?”我看着张国盛问道。
张国盛闻言转头看了他妈一眼,他妈撇了撇嘴道:“聊会就赶紧回家,明天还要去地里干活,别忘了把院门锁上,我先回屋睡觉了。”
见张国盛他妈转身进屋后张国盛便跟着我来到院外,我不等他开口询问直接说道:“国盛,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反正你记住,这两天要格外小心,千万别出村子,如果你要是遇上什么诡异的事情就赶紧去我家找我。”
张国盛听到这话一脸茫然,不解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这件事我没时间跟你细说,你就记住这两天多加小心,要是遇到怪事就赶紧找我,听到没有?”我看着张国盛语气凝重道。
张国盛见我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小宇,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要是有时间你来我家我请你吃顿饭。”
“自从你上山后咱们这几年就见了一两面,平日里我就跟着我妈在地里干活,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张国盛一脸落寞的看着我问道。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酸楚,年少时张国盛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可自从我上山后却疏远了他,说起来我确实有些对不住他。
“放心吧国盛,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来你家找你。”
说话间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递到张国盛手中。
虽然我现在手中黄符紧缺,但这黄符说不定可以保住张国盛的命,他有黄符护身我也能放心一些。
“这是什么?”张国盛看着手中的黄符不解道。
“你别管这么多了,这张黄符你千万贴身保存,一定不能离身。”
见张国盛点头答应后我便转身朝着自己家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直至张国盛回到院中锁了门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如今看到张国盛平安无事,我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回到家后我四下检查一番,见并未有任何异常情况后便回到屋中休息,这一次我睡得格外香甜,张国盛的身影再未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我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听到哭声我猛然惊醒,我本以为又是黄家的人来捣乱,可睁眼一看此时窗外天光大亮。
大白天那些精怪决计不敢现身,既然如此那惨烈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刚想下床看个究竟,这时一阵激烈的砸门声从院门方向传来。
我顾不上提鞋,匆忙走出屋子便朝着院门方向走去。
此刻我爹妈也被这杂乱的敲门声和哭喊声惊醒,披着单薄衣衫从主屋走了出来。
行至院门前我赶紧将门闩取下,可当我打开门时却是愣在了当场。
我家院门前竟然悬挂着一个赤着身子的人,而这个人正是昨夜见到的张国盛!
看清眼前场景后我猛然向后倒退两步,胃中如同翻江倒海,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血腥惨烈。
自古以来哪有活人跟阴坟成亲的,再说这坟的年纪比我爷都大,他怎么就如此确定坟里是个女人,万一里面葬着的是个男人怎么办?
我爹妈当即连忙摆手拒绝,可我爷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说现在我已经危在旦夕,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我的命,要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心中不愿,但我爹妈也没其他办法,于是就按照我爷的吩咐去县城购买了结婚用的红布和大红灯笼。
我爹本想请宴请村里百姓,帮忙一起冲喜,可却遭到我爷拒绝。
他说这种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是对主家不利,二是一旦外人知道恐怕会给我们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院子里有一座无主孤坟,平日里很少与我们家来往,这种事更加不会参与。
可大喜的日子没有宾客也不成规矩,于是我爷便让我爹去村里棺材铺赶制了十几个纸扎的男女老少。
这些纸扎人身上穿的红红绿绿,脸色煞白,双颊和嘴唇还涂抹着殷红的胭脂,看上去极为渗人。
当晚我爷便在院子周围挂上红灯笼,院中摆下数张八仙桌,纸扎的男女老少则是围坐在八仙桌周围。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爷便将一块红布盖在了坟包上,然后让我爹妈搀扶着我站在坟前。
伴随着一拜天地的声音响起我爹妈开始将我摁在地上磕头,虽说我心中不情愿,可当时我已经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任凭我爹妈摆布。
当夫妻对拜喊完瞬间,原本死寂无声的坟地轰然炸响。
一时间青石碎块腾空而起,院内碎石黄土满布。
待到尘埃落地时坟地上的封土和拱形青石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有余的土坑。
低头看去,只见坟坑里静静躺着一口鲜红如血的朱漆红棺!
这口红棺虽然常年埋于地下,可棺身却不曾沾染半点尘土,也没有丝毫腐烂迹象。
反而在棺材现身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而我闻到这股香气后原本昏沉发胀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爹见孤坟炸开吓得面如土色,迟疑数秒后还是壮着胆子决定一探究竟。
可就在他刚迈步靠近棺坑时突然院中一阵诡异的阴风吹过,紧接着我就听到耳畔传来阵阵咔咔声响,还有纸张在风中摩擦的声音。
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当我看清眼前场景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脊梁骨冷汗直冒!
原本围坐在八仙桌前的十几个纸扎男女老少此刻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清辉冷月下这些纸扎人面无表情,机械性的朝着棺坑方向走去。
伴随着走动纸扎的衣衫还发出唰唰的摩擦声响,在这死寂无声的夜里听上去极为刺耳。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这纸扎人不过是纸张和柳条扎成的纸人,怎么可能自己会动,难不成是见鬼了!
我爹虽说平日老实本分,从不招惹是非,可在这危急关头为了家里人安全也顾不上害怕,转身便从院落一侧的墙角处抄起一根扁担,准备朝着这些纸人抡过去。
就在他将扁担举起瞬间我爷突然用手扼住了他的手腕,虽然我爹年轻力壮,可在我爷黝黑枯槁的手掌下竟然不得动弹分毫。
我爹见状面露诧异之色,我爷却是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我爹不要轻举妄动。
我爹虽说心中担忧我们的安危,但迟疑数秒后他还是将扁担放下,并行至我们娘俩身前保护着。
面对我爹粗暴的行为纸人似乎并未察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棺坑,直挺着身子继续向前走着。
大概走了十几秒后纸人便在棺坑前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见纸人停下我爹当即将扁担再次抄起,眼神间充满了警惕之意。
纸人站在棺坑前突然跪倒在地,俯下身子开始冲着棺坑方向磕头。
磕完三个头后噌的一声传来,十几个纸人莫名燃起大火,火焰呈幽绿色,在大红灯笼的光亮呼应下显得尤为诡异。
我爹见纸人凭空燃起大火,刚想拿起院中水桶将火焰浇灭,就在这时空中一阵怒雷响起,电闪雷鸣下骤雨倾盆。
可奇怪的是落下的雨滴并非是透明色,而是如同牛奶般的白色。
大雨仅仅只是持续了十几秒钟,待到纸人身上燃烧的火焰全部熄灭后便骤然停止。
我爹妈看到眼前景象怔在原地,我爷却是看了看棺坑中大红棺材,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间满是复杂神情。
半晌后口中才喃喃道:“无魄纸人跪自焚,空山白雨夜送魂,难道......”
我爷后面的话并未说完,直接话锋一转看向我爹道:“建明,赶紧把咱家那辆收庄稼的木板车推出来!”
我爹听后一愣,诧异道:“爹,你这是要干什么?”
“等会儿咱爷俩把这口朱漆红棺抬出来,送到后山老宅,小宇跟咱们一起去,到了地方你就回来。”
“以后我和小宇还有这口棺材就住在后山老宅,平日你们俩不要去看望,有机会我会让小宇下山。”我爷看着我爹面色凝重道。
此言一出我爹妈皆是显露出错愕神情,回过神后我妈连忙挡在我身前:“爹,你这是要干啥,小宇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再说后山老宅已经有十几年没住过人,你们去那干什么?”
“别问这么多,这件事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棺材里面躺着的女尸大有来头,要是留在咱们家里后患无穷,为了你和建明的安危,也为了小宇,我必须这么做!”
我爷斩钉截铁,没留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爹妈虽说心中不舍,但为了我的安危他们也只好答应下来。
随后我爹和我爷跳入棺坑将朱漆红棺抬出,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木板车上便趁着夜色朝着后山老宅方向走去。
后山位于我们村数百米开外的地方,老宅就坐落于后山半山腰位置,周围是大片林地,村中死了人家属都会将尸体葬于后山。
最先爷爷和奶奶就住在那里,后来我爷在山下发现了这座无主孤坟,说什么也要将宅院搬到这里。
奶奶听后死活不同意,说院里藏坟是大忌,说不定会给我们林家招惹灾祸。
我爷生性执拗,打定的主意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为此他还直接将主厅的房梁给拆了,逼着家里人搬迁。
无奈之下我爹和我奶奶只好同意此事,可这件事让我奶奶始终觉得如鲠在喉,过了不到半年时间就因为气滞于胸染病去世。
原以为奶奶死后我爷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可我爷却没有丝毫懊悔之意,反倒是每天围着孤坟转悠,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为此我爹跟我爷也僵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孤坟炸碑救了我的性命后我爹才明白了我爷的良苦用心。
到达后山时已经将近夜里十点,此时乌云遮月,山上一片漆黑,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唰唰声响。
平日里除了拜祭先人村民很少上后山,因此山路早就长满了杂草,加上山势陡峭又刚下了一场雨,更是泥泞难行。
我爷见木板车无法上山,就用带来的绳索将朱漆红棺捆住,让我趴伏在棺盖上,随即和我爹一前一后朝着半山腰老宅方向走去。
当时我虽说身体还未恢复,可闻了棺材的香气后脑袋已经清醒了许多。
我趴在棺材上双手扒住棺身,耳朵紧贴着棺材板,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棺材里面竟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那声音规律有序,就跟人喘气儿的声音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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