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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买完所需的东西,宋诗诗又陪杨慧芳去供销社,可两人刚从供销社出来没多久,杨慧芳的钱包就被偷了。杨慧芳急得都要哭了。宋诗诗二话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杨慧芳的怀里,想也不想就冲出去追那个小偷。可小偷跑得太快了,宋诗诗根本追不上。“抓小偷,抓住前面那个穿蓝色条纹的小偷!”即便追不上,宋诗诗却依然没有放弃。眼见那小偷要拐进前面一个巷子,她有些急了。那边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一旦钻进去,她再想追上就难了。“砰!”就在小偷的身影拐进巷子后,宋诗诗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她加快脚步,到了巷子口,朝里望去。巷子里的场景让她愣住了。只见之前跑的时候还会得意回头冲她挑衅一笑的小偷,此时正被孟寻州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孟寻州弯腰夺过小偷手里的钱包,转头望向气喘吁...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4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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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买完所需的东西,宋诗诗又陪杨慧芳去供销社,可两人刚从供销社出来没多久,杨慧芳的钱包就被偷了。杨慧芳急得都要哭了。宋诗诗二话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杨慧芳的怀里,想也不想就冲出去追那个小偷。可小偷跑得太快了,宋诗诗根本追不上。“抓小偷,抓住前面那个穿蓝色条纹的小偷!”即便追不上,宋诗诗却依然没有放弃。眼见那小偷要拐进前面一个巷子,她有些急了。那边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一旦钻进去,她再想追上就难了。“砰!”就在小偷的身影拐进巷子后,宋诗诗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她加快脚步,到了巷子口,朝里望去。巷子里的场景让她愣住了。只见之前跑的时候还会得意回头冲她挑衅一笑的小偷,此时正被孟寻州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孟寻州弯腰夺过小偷手里的钱包,转头望向气喘吁...

《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买完所需的东西,宋诗诗又陪杨慧芳去供销社,可两人刚从供销社出来没多久,杨慧芳的钱包就被偷了。

杨慧芳急得都要哭了。

宋诗诗二话没说,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杨慧芳的怀里,想也不想就冲出去追那个小偷。

可小偷跑得太快了,宋诗诗根本追不上。

“抓小偷,抓住前面那个穿蓝色条纹的小偷!”

即便追不上,宋诗诗却依然没有放弃。

眼见那小偷要拐进前面一个巷子,她有些急了。

那边巷子可是四通八达的,一旦钻进去,她再想追上就难了。

“砰!”

就在小偷的身影拐进巷子后,宋诗诗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加快脚步,到了巷子口,朝里望去。

巷子里的场景让她愣住了。

只见之前跑的时候还会得意回头冲她挑衅一笑的小偷,此时正被孟寻州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孟寻州弯腰夺过小偷手里的钱包,转头望向气喘吁吁的宋诗诗。

“钱包是你的?”

宋诗诗本能地点头,可下一秒反应过来又赶紧摇头。

“不是,是我同批下乡的知青的。”

孟寻州点头,将钱包递给她,“那你先拿着吧。”

宋诗诗从小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也正是这点,才会在最初的时候,引起孟寻州的注意。

所以见到她追小偷,孟寻州觉得很正常。

宋诗诗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孟寻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跟着孟寻州一起将那小偷交给警察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在警局做完笔录,宋诗诗和孟寻州以及他的战友三人站在警局门口。

孟寻州介绍道:“诗诗,跟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战友,好兄弟,徐强。”

“强子,这是我发小,宋诗诗。”

徐强诧异挑眉,“这不会就是你之前总惦记的那位吧?”

孟寻州闻言,瞪了他一眼。

宋诗诗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什么,她在听到徐强这个名字的时候,再次想起徐丽。

也不知道徐强知不知道自家妹妹的现状。

“诗诗?”

“啊?”

听到孟寻州叫自己,宋诗诗回过神来,才发现杨慧芳已经到了。

“诗诗,你有没有事?”

杨慧芳跑上前,上下打量着宋诗诗,检查她是否受了伤。

“钱要是真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我后面一段日子节俭一点,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交代啊?”

宋诗诗“噗嗤”一声笑出声。

她发现杨慧芳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杨慧芳瞪她,“你还笑!”

“我没事,正好遇到我发小。”

说到这儿,宋诗诗拉着杨慧芳,给孟寻州和徐强认识。

去国营饭店的路上,宋诗诗问:“那个......你们今天怎么在清河镇?

部队不训练吗?”

孟寻州扫了眼宋诗诗手里的东西,“我和徐强来镇上办点事,你这是来采买东西?”

宋诗诗点头,将自己准备研究下种植,提升现在种植收成周期长的问题跟他简单说了下。

“没想到你竟然对这方面感兴趣,我那儿正好有不少关于农业养殖的书,你要不要?”

孟寻州望着宋诗诗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要,当然要。”

宋诗诗眸光发亮,不停地点头,生怕孟寻州反悔。

“那我过两天给你送过去。”

宋诗诗疑惑,孟寻州以前好像也没这么空啊。

这才请假回京市,救了她后,又送她下乡。

现在又说要给她送书。

“你们不用训练的吗?”

孟寻州轻笑:“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训练别人的那个?”

宋诗诗瞪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整个大院,恐怕只有你觉得我不厉害。”

说着话,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国营饭店门口了。

里面很热闹,宋诗诗并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

“什么?”

孟寻州只是微笑着淡淡道:“没什么,你和杨知青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好。”

宋诗诗拉着杨慧芳去窗口点菜,而孟寻州则找了个空位坐下。

徐强在他身旁坐下,望着宋诗诗的方向,小声问:“老大,你这么在意宋同志,干嘛不直接跟她说清楚啊?”

“你不懂,她和别人不一样。”

孟寻州盯着宋诗诗的背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徐强不懂,但他难得看到孟寻州这个样子,倒觉得挺新鲜。

“对了,宋同志下放到哪个大队啊?”

“怀青。”

“怀青?

那真是巧了,我家妹子现在就在怀青姑姑家住着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正好,我过两天准备去一趟,你一起过去看看你家妹子吧。”

“好嘞。”

......孟寻州将宋诗诗她们送到和张叔约定好的地方,看着宋诗诗上了牛车,他才和徐强离开。

宋诗诗她们到的时候,安锦生和周行雪已经在牛车旁等着了。

所以安锦生自然也看到了孟寻州。

路上他一直时不时地瞄宋诗诗两眼,完全没看到坐在他身旁的周行雪气得都快将衣角扯烂了。

他总是没忍住,漫不经心地道:“刚刚那位当兵的同志,是宋同志的哥哥吗?

昨天也瞧见他来送你。”

宋诗诗根本不想搭理他,只装作没听见。

谁知安锦生还没怎么样呢,周行雪却先忍不住了。

她冷哼一声,“宋知青,你这样也太没礼貌了。

人家安知青跟你说话,你是没听到吗?”

昨天杨慧芳就见周行雪一直缠着安锦生,今天上镇上采买东西,没想到她还跟着。

自己什么样也不照个镜子看看,还好意思说别人。

再说今天宋诗诗为了帮她抓小偷,都不顾自身的安危,她肯定是要帮宋诗诗的。

“周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

安同志问的问题是人家的隐私,本身这么问就很冒犯,不理也是正常的。”

“你这......”周行雪还想说什么,安锦生却打断了她。

“是,是我冒昧了。

只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知青,关心下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宋同志别误会。”

安锦生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宋诗诗的神情。

就在他以为宋诗诗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却听到宋诗诗冷声道:“其实让你们知道也没什么,那是我娃娃亲对象,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杨慧芳知道孟寻州是宋诗诗的发小,却并不知道他还是宋诗诗的娃娃亲对象,一时也震惊地捂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周行雪闻言,脸上立马眉飞色舞起来。

有对象好啊,这样就不会跟她抢安知青了。


徐丽见到徐强,强撑着站起身,哭着喊道:“哥,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

姑姑还总不给我饭吃,连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若是不嫁,姑姑还会打我。”

“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在这儿真的活不下去了,哥......”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徐强红了眼。

他手上越发用力,陈家梁拼命叫唤,可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一声脆响,陈家梁的手腕被徐强硬生生弄脱臼了,疼得陈家梁当场晕了过去。

徐桂英见儿子晕倒,吓坏了,也不管对徐强的惧怕,坐到地上就开始嚎:“杀人啦......杀人啦!

徐强,你们兄妹俩今天谁也别想跑,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

徐桂英这么一叫唤,原本围在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人转头就跑,去喊、大队长了。

孟寻州回头看了眼宋诗诗,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抬腿就朝晕倒的陈家梁走去。

“你想做什么?”

徐桂英也是真怕这些当兵的,她俯身趴在陈家梁的身上,警惕地盯着孟寻州。

孟寻州不吭声,伸手抓住陈家梁受伤的那只手,将脱臼的手腕复原。

“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

徐桂英要朝孟寻州扑去,却被徐强一把拉住手臂,动弹不得。

孟寻州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还昏迷着的陈家梁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捂着手腕痛哭。

“天杀的,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欺负人,我要告你们。”

徐桂英为了儿子,也是发了狠,冲着徐强和孟寻州恶狠狠地喊。

“好啊,那咱们就去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虐待军属,如何贪墨军人津贴的。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叫得惨一点。”

徐强走到徐丽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徐丽身上都是伤,必须送医院去做个检查。

宋诗诗看着徐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徐强及时回来,徐丽应该就不会因为要嫁给傻子而死了吧?

徐强离开,徐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哭。

“咱们不走吗?”

宋诗诗拽了下孟寻州的袖子,小声问。

孟寻州对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一会儿肯定还有麻烦,我留下来处理下。

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说到受伤,宋诗诗此时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但她不想让孟寻州担心,所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摇头。

孟寻州盯着她,刚想再问两句,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大队长周建国带着几人,正朝这边跑,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让开道。

孟寻州也不废话,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周建国也不顾还在哭的徐桂英,劈头盖脸地将她批评了一通。

徐桂英想反驳,可碍于大队长的身份,张口无言。

“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

徐丽以后由村里照顾,徐强放心在部队服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大队长诚恳地说。

“周大队长,不是我不愿点头,这事毕竟是徐强和徐丽的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他们自己。”

“是是是,那我晚些带人到镇上去看看徐丽。”

周建国点着头,应和道。

“大队长,那我呢?

我儿子就不管了吗?”

徐桂英仍然不死心,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问了一句。

周建国气得牙痒痒,低吼道:“你什么你?

我看你儿子叫得挺有劲了。”

说完,周建国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孟寻州和宋诗诗则赶往镇上的医院。

孟寻州和徐强这次出来是办私事,所以他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上来,我骑车带你去,要是走路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孟寻州跨上自行车,回身看着宋诗诗。

宋诗诗犹豫了下,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她坐上去后,不好意思抓孟寻州的衣服,又怕自己半路掉下来,只能死死抓着后座。

即便骑自行车,等他们到清河镇上的医院时,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找到徐丽他们,就看到徐强拥着正哭得厉害的徐丽。

徐强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丽丽,你怎么样了?

医生怎么说?”

见这阵仗,宋诗诗还以为徐丽被徐桂英打出什么毛病了。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徐丽从徐强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诗诗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

说到这儿,徐丽突然想起宋诗诗还为自己挡了一下,连忙问:“姐,你后背不是也挨了一下吗?

你赶紧让医生给你也擦下药,不然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你受伤了?”

孟寻州一听,眉头皱起,就要上前查看。

“我没事,我去医生那儿上点药就行了。”

宋诗诗连连摆手。

孟寻州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医生进来。

因为需要上药的地方在背部,所以孟寻州和徐强便出去了。

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清凉感,宋诗诗缓缓舒了口气。

“姐,孟大哥对你真好。”

“嗯?”

医生刚出去,宋诗诗就听到徐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徐丽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她。

“按我哥的话说,你就是孟大哥心里的白月光,而且自小就是。

听说这次为了给你找书,听说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都跑遍了。”

徐丽说着,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也像孟大哥对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诗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孟寻州是发小,自小关系就比旁人好。

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只当是朋友情谊,是发小之情。

她从没想过孟寻州对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这次从她下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不知羞。”

宋诗诗抬手在徐丽鼻梁上轻轻刮了下,打趣道。

“这有什么的,村里有女人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

再说,这次我姑姑不也是要将我嫁人的吗?

总归要嫁人,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孟寻州和徐强推门进来。


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

“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

“总不会是长官吧?”

“那还真说不好。”

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

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

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

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老知青们腾了一间房出来。

宋诗诗也不急,只等其他人搬好了她再搬。

可有些人就是看她不顺眼,在经过她身边时,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家里有点钱吗?

神气什么?”

“长得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咱们到这里可是吃苦的,她倒像是来享福的。”

宋诗诗闻声抬眸看了眼,并未打算这个时候和对方硬杠。

她装作没听到般,收回了视线,在屋前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刚刚说酸话的,是周行雪以后的好姐妹,名叫江翠花。

说好姐妹,都算是好听的了。

江翠花家境不好,而周行雪是村里大队长家的女儿。

为了能得到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便开始巴结周行雪。

以前江翠花一直针对她,她还一直以为是江翠花嫉妒自己。

可现在再看,恐怕是因为她和安锦生的关系让周行雪伤心了,江翠花就是被周行雪当枪使了。

宋诗诗越是没反应,她越是蹦跶地欢。

江翠花眸光一闪,将她自己的行李拖进房间的时候,故意装作被绊倒的模样,整个人朝宋诗诗的行李上倒去,同时伸手重重一推。

随之传来的,便是“叮呤咣啷”的声响。

只见从宋诗诗的包裹中滚出两罐麦乳精。

江翠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那眸中的嫉妒几乎溢出来了。

宋诗诗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见到其中一罐麦乳精的盖子开了,麦乳精撒了一地。

接着她便变了脸色,坐在地上就开始掩面哭泣。

嘴里还不忘喊着:“这可是我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给我买的麦乳精,就这么被人给撒了,这还让人怎么过啊......”宋诗诗这一顿操作,直接将周围的人给吓傻了。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说哭就哭啊?

刚将行李放好,从房间出来的安锦生见状,觉得这是个接近宋诗诗的机会。

于是他走到宋诗诗的身旁,关切地问:“同志,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哭得更加大声。

江翠花也没料到宋诗诗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原本还想着装着柔弱可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宋诗诗肯定也不会硬拉着她赔的。

可奈何宋诗诗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你别......别胡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江翠花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想解释,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张青梅刚刚不过是去房间拿东西,没想到就这么会儿功夫,女知青这边就出事了。

她急匆匆地从房间跑出来,询问了事情经过后,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麦乳精这样金贵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张青梅先是安慰了宋诗诗两句,见她不再哭闹,这才开口道:“虽然这事是江同志的无心之失,但宋同志的麦乳精确实是你打翻的。

不如这样,你将宋同志的这罐麦乳精,按照市面价格赔给她,这事大家互相退一步,就算了了,如何?”

宋诗诗自然没意见。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江翠花长长记性。

以江翠花的条件,估计她全身上下,一共也就只有五十元了。

这一下子全得赔给她,怕是江翠花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这不过就是撒出来了一点儿而已,凭什么让我赔一罐的钱?”

江翠花咬牙,涨红着脸,想要讨价还价。

大家都看着呢,见她如此,有人看不惯地出声:“这东西这么金贵,你把弄撒了,人家还怎么吃啊,你不买,难不成还真想欺负宋同志不成?”

“就是啊,赶紧赔了吧,我们还等着进屋收拾东西呢。”

“这买了剩下的自己也能喝啊,就别磨蹭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显没人愿意帮江翠花说话。

但说来也巧,就在江翠花要松口应下的时候,知青点院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知青点可真热闹,陈大哥,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儿可有需要帮忙的?”

来人正是周行雪,她是怀青大队大队长的女儿,又是记分员,在村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上一世,最后在安锦生身旁,催他离开的,正是周行雪。

见她过来,大家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周行雪脸上的笑意不减,对着宋诗诗道:“宋同志,不就是撒出来点儿嘛,剩下还有很多呢,也不耽误你吃不是?

我看,江同志的家境也不算好,不如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摆架子了。

还面子,周行雪的面子,在她宋诗诗这儿,一文不值。

“你和江同志是亲戚吗?

你这意思,是要帮江同志赔给我吗?”

宋诗诗装作听不懂周行雪的话,执意要对方赔偿,只是这赔偿的人,从江翠花变成了周行雪。

周行雪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你......宋同志,大家都是为革命做贡献的知青,何苦在第一天,就这样为难人家呢?”

宋诗诗不愿和她纠缠,直接转向张青梅,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张副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
安锦生的眸子在听到“娃娃亲对象”几个字的时候,眯了眯。

可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浅浅一笑,维持最后的体面,“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的一路上,安锦生再没开过口。

回到知青点,宋诗诗就马不停蹄开始在自留地捣鼓她的种子。

现在是秋天,正好可以播种下去试试。

她刚弄完种子,准备洗手去屋里收拾行李,就看到有一小伙正朝着知青院里探头探脑的。

小伙正是赵木匠的小徒弟石头。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赵木匠看他可怜,便收他做徒弟,教他养活自己的本事。

宋诗诗洗了手,走过去,笑着问:“你是赵木匠的徒弟吧?

这是来给我送柜子的吗?”

说着,宋诗诗看向石头身后的板车。

上面放着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柜子。

石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点头,“你是宋知青吧,师父让我把这柜子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间屋子?

我给你搬进去。”

“哦,好,就右手边倒数第三间。”

宋诗诗说着,帮石头将院门拉开了些,然后率先进屋子看了一眼。

好在现在屋里没人。

石头将木柜按照宋诗诗的要求放到床边靠墙的位置就离开了。

宋诗诗将木柜擦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包裹里的行李,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等她收拾完,正要上锁的时候,江翠花和另外两名女知青回来了。

“天啊,宋同志,你这是在哪儿弄来的柜子,也太好看了吧?”

苏玉一直苦恼自己的行李和其他人的堆在一起,不安全不说,以后也容易弄混,还不好看。

如今见到宋诗诗的柜子,那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可还没等宋诗诗回话,江翠花就酸溜溜地说道:“有些人啊,就喜欢搞特殊,非要做出些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真是资本主义做派。”

宋诗诗将柜子锁好,这才转身,对苏玉温柔一笑,“这是我昨天在村里的赵木匠那儿定做的,昨天那两个木盆,也是他那儿买的。

赵木匠手艺很好,你们要是想要,去他那儿定做一个就行。”

“做一个得不少钱吧?”

贾静文小声问。

宋诗诗点头,“我东西多,贵点也正常,你们可以定做个小些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先问问,若是不合适,就不做。”

苏玉觉得宋诗诗完全不像江翠花描述的那般,自私、小气,她也没瞧出宋诗诗喜欢同男同志纠缠不清。

她反而觉得宋诗诗挺好相处的,为人也大度。

方才江翠花都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宋诗诗也能面不改色地和她们对话,完全当作没听到。

江翠花这人,最是受不了别人无视自己了。

宋诗诗越这般轻视她,她就越要找机会刺激宋诗诗。

“不就是个破柜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花的别人的钱?”

苏玉听了,有些为宋诗诗打抱不平,立马反驳道:“江同志,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何必说话句句带刺呢?

你这样,倒显得你格局太小了。”

“就是啊,你说这么多,宋同志都没跟你计较,你也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贾静文也跟着帮腔。

宋诗诗见江翠花那已经青了的脸色,心情大好。

但面上她却装出老好人的模样,劝道:“算了,大家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不过就是个柜子,我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敞开放着,这才买的柜子,没想到......”宋诗诗说完,一脸无辜地望向江翠花。

苏玉忙安慰她:“宋同志,你人也太好了些,你这样的性子,是要吃亏的。”

苏玉和贾静文想买柜子,于是说着话,便拉着宋诗诗出了屋子。

江翠花气得快将手里的被单扯烂了,她瞪着宋诗诗离开的背影。

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知青们。

宋诗诗动作麻利,简单收拾下,便出了门。

张青梅和陈辉两人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老知青们正拿着农具,准备去上工。

因为前晚的晚饭是宋诗诗做的,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看见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宋诗诗也一一笑着回应。

看着朝气满满的新知青们,陈辉清了清嗓子,指着金黄色的麦田道:“这次秋收任务重,大家都要齐心协力。

这边的麦田分成几个区域,男知青们负责面积较大、地势稍复杂的区域,女知青们主要负责相对小一些的地块。

但是大家都不能松懈,争取尽快完成收割任务。”

话还没说完,江翠花皱着眉,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陈队长,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分配个轻松点的活啊?”

陈辉打量了下她那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无奈道:“若真是不舒服,那就去打猪草吧,但工分就要少很多了。”

一听可以不用下地,江翠花哪里还管什么工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宋诗诗心里冷哼,身上都没钱吃饭了,还只顾着偷奸耍滑。

陈辉分配的任务,已经算是很照顾女知青们了。

男知青们负责的区域可比她们大得多。

而巧合的是,安锦生负责的区域就在宋诗诗旁边。

她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朝那边瞄了一眼,之后便只专心收割小麦。

毕竟许久没有下地干活了,宋诗诗适应了下,动作渐渐越来越顺畅。

新知青们刚来,受不了苦,干不了多久就开始喊累,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直到大家歇下来,才发现新知青里,竟然有个小姑娘,一直没喊过累,也没怎么休息过。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将她的衣衫都打湿了。

“瞧见没有,这新来的宋知青真不错,看着娇里娇气的,没想到这么能干。”

“是啊,我还以为她就做做样子,没想到这速度都赶上咱村里的老把式了。”

江翠花从边上路过,正巧听到村民在议论宋诗诗。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

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

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

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

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你......”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

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

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

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

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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