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初步断定是由于孩子父亲的疏忽导致了孩子的死亡,请问您能联系上他吗?”
我点点头,颤抖着拿出屏幕有些碎了的手机,艰难地拨通了通讯录里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就是秦玄不耐烦的应答声:
“喂?”
“然然死了,吃了你拿回家的死螃蟹中毒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就当所有人,连同我都以为秦玄是愧疚悲伤地说不话时,一阵暴怒的辱骂声充斥着整间病房:
“陈思雯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照顾一下兄弟生意怎么了?两只螃蟹好像要了你的命,现在连孩子都能咒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最后两句话说出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一个女声:
“阿玄,别跟嫂子置气了。”
3
病房内一阵沉默,我更是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
“思雯,他肯定是误会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你昨晚不在家,一看就是跟他吵架了,他估计还在气头上呢。”
邻居大妈一边揉着我的肩膀,一边慌忙地找补着安慰我。
可我比谁都清楚。
自打他那个兄弟沈浩做起了海鲜生意,我没有一天不跟他吵架。
反反复复就那一件事,我不愿意再让他去沈浩摊位被宰。
三百五买回一条草鱼,二百六提回两斤烂虾。
我每制止他一次,他就要拿出那套说辞来斥责我的自私:
“沈浩下岗了,家里还有老婆儿子,你就这么冷血这么自私,我帮帮他你也要说三道四吗?”
我总是不理解,沈浩的老婆孩子重要,那我和然然难道不是他的老婆孩子吗?
做完记录,我终于有时间理会发了疯似的联系我的江燕。
她匆匆赶来,开车送我和邻居大妈回了家。
路上,邻居大妈把来龙去脉都给江燕说了一遍,提到然然的死时,总是通过后视镜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我的态度,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