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王旧识。”
苏婉心中一凛,袖中银针正要射出,眼角余光忽见萧景珩腰间羊脂玉佩——五蝠捧寿纹,正中嵌着颗鸽血石。记忆如惊雷炸开,当年火海中,正是戴着这枚玉佩的人将她推出窗外。灼热梁木轰然倒塌时,那人后背被烈火吞噬。
“你……”她瞳孔骤缩,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萧景珩突然松手,苏婉踉跄后退,袖中密信不慎滑落。他俯身拾起信笺,扫过一眼,笑意瞬间从眼底褪去,变得冰冷彻骨:“原来姑娘不是来取本王性命,是来送命的。”信上火漆印着东宫标记,墨迹犹新:三日后子时,格杀勿论。
刹那间,海棠树下响起机括声,十八支连弩从四面假山探出,黑洞洞的弩口对准苏婉。苏婉指尖扣住最后三枚透骨钉,心中涌起绝望。就在这时,却见萧景珩振袖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弩箭纷纷震落。他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苗蹿起,照亮他冷峻的面庞:“告诉太子,下次换个聪明人来。”
火苗蹿起的瞬间,苏婉瞥见他掌心陈年灼痕,与五年前自己在他后背留下的伤疤如出一辙。夜风卷着灰烬盘旋而上,混着海棠香萦绕在两人之间,往昔与现实交织,让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为何放我走?”她攥紧袖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萧景珩斟满两杯梨花白,将其中一盏推过来,烛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投下一片阴影:“五年前苏太傅满门抄斩,独女苏婉葬身火海。”他抬眸,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你说巧不巧?那晚本王府里,也死了个会弹《广陵散》的琴师。”
苏婉手一抖,酒液溅在鲛绡袖上。当年她为遮掩身份,确实顶替过王府琴师。还没等她开口,喉间突然涌上腥甜。低头看去,月白衣襟正晕开点点红梅。
“软筋散的滋味可好?”萧景珩拭去她唇角血渍,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名贵瓷器,“从你踏入王府那刻起,每寸砖瓦都浸过牵机药。”他打横抱起意识涣散的苏婉,朝寝殿走去,“这场戏,姑娘可得陪本王唱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