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
林浩一愣：“曼曼，你……别废话！”
苏曼打断他，“你病成这样，我还能让你一个人跑医院？”
她语气硬，可眼里的泪却止不住。
回了家，苏曼把林浩按在沙发上，自己跑去厨房烧水。
林浩靠着沙发，闭着眼，脸色还是苍白得吓人。
苏曼端着水出来，看他这样子，心里又酸又疼。
她放下杯子，低声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到底有多严重？”
林浩睁开眼，声音低得像耳语：“半年前，公司体检发现的。
医生说晚期，能活多久看运气。”
“看运气？”
苏曼眼眶又红了，“那你为啥不治？
就这么熬着？”
林浩苦笑：“治了，化疗做了好几轮，可效果不好。
张雪说，最多拖个一年半载。”
苏曼咬牙：“一年半载也是命！
你就这么放弃了？”
“我没放弃。”
林浩抬头看她，“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受罪。
曼曼，咱们这三年，过得不好，我知道你也累了。
离婚是我提的，我想让你解脱。”
苏曼听了这话，眼泪“啪嗒”掉在手上：“林浩，你混蛋！
你以为离婚我就解脱了？
你死了我就能开心了？”
林浩没说话，低头沉默着。
苏曼擦了把脸，起身说：“你歇着，我去收拾下书房。”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得太惨，转身进了书房。
可一推门，她就愣住了。
桌上摊着一份遗嘱，旁边还有一堆揉皱的草稿，字迹歪歪扭扭，像写得极费力。
她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财产留给苏曼，望她幸福。”
落款是昨晚的日期。
苏曼手一抖，眼泪又涌上来。
她突然想起，这半年来，林浩总在深夜锁着书房，说是忙工作。
她还嘲过他装模作样，可原来，他是在写这个？
她翻开抽屉，又找到一张结婚照，背面写着几行字：“曼曼，对不起，没能给你好日子。
如果有下辈子……”字没写完，墨迹晕开，像被泪水打湿过。
她攥着照片，跌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门外，林浩的咳嗽声又响起来，低沉而压抑，像在提醒她，这个男人，已经病入膏肓。
第二章：藏在药瓶里的秘密苏曼坐在书房地板上，手里攥着那张结婚照，眼泪一滴滴砸在照片背后的字上。
她盯着“如果有下辈子”几个字，心像被针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