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什么都没了,一切一了百了,我终得解脱。”
颜卿卿的神情变得空洞而萧索。
“不是的,人活着有活着该受的苦,死后有死后该历的劫。”
九秋似乎不知道自己最欠缺的就是察言观色:“我不知道你向何方鬼神献祭了什么,但想来,你的前路并不好走。”
窗台传来动静,一只猫的影子映照其上:“九秋姐,是你设下的结界?
放我进去吧。”
九秋讶然,打开一条窗缝,白猫叹息着跃进来:“九秋姐,我真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
白猫对着呆立一旁的颜卿卿道:“你心愿已了,跟我走吧。”
颜卿卿木然地点点头。
莹莹弓起身子,张开大嘴将她吞吃入腹。
而后跃上窗台就要走。
九秋忍不住唤她:“莹莹……九秋姐,别问了,我有苦衷。”
莹莹头也不回,消失在微亮的晨光里。
26若有旁人在场,一定会感到惊讶,颜卿卿腹部狰狞的伤口开始缝合,鲜血浸染的床褥衣衫自动撤了下来,在地上堆成一团,干净的被褥自发铺上。
不大会儿,房间就恢复了整洁。
如果能忽略空气中那浓重的血腥气,颜卿卿的肉体衣衫整齐,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九秋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打开门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没想到第二天整个小镇都传满了流言蜚语:“吴姑娘心真狠,硬生生刨开了张家娘子的肚子,哎呦呦,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她从张家娘子肚子里刨出个怪物!”
九秋哭笑不得,问吴同:“你就任由麻婆子屡屡败坏医馆的名声?”
麻婆子就是城南的神婆,因小时出天花落得满脸麻子,人就喊她麻婆。
这流言不用想就是她传的。
说起来她小时候得天花,还是吴同治好的,让她捡回一条命。
吴同用尾巴勾得酒罐在地上骨碌碌乱转:“随她去吧。
再说,她败坏的是你的名声,又不是医馆的。”
九秋没好气地夺过酒罐:“这一罐,我要泡蛇酒。”
她捧着酒罐愣了一会神,还是忍不住问吴同:“我还是想不通,颜卿卿的处境明明比大多数人好多了,她干嘛急着去死呢?”
“你见过被剪断后养在瓷瓶里的花吗?”
“见过呀那你知道它们的归宿吗?”
除了从枝头坠落,碾压成泥,它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