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迅速决定放弃她的父亲,阴晴不定但对她倾注了极大心血的母亲,姨娘们暧昧不明的目光,丫鬟仆邑的窃窃私语……以及不知身在何处生死不明的张远志。
她哭累了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但睡不踏实,一会儿就醒,醒了继续哭,哭完接着睡……直到太阳收敛起最后一缕光芒,并没有人踏进房间将她绑走。
或许是母亲将这件事解决了?
她在黑暗中缓缓放松了身体,心渐渐安宁下来。
但她依然不能踏出房门。
来伺候的丫鬟按时送饭、按时收拾,一个个都好像被人毒哑了嗓子,什么也不说,眼睛也不看她,安顿好就匆匆退出去。
然而到了第三天,风云突变。
父亲身边的心腹常建踏进她的房间,似笑非笑地说:“大小姐,小人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咱们动身吧。”
祁卿卿颤抖着问:“去哪?”
“老爷不都和小姐说了吗?”
“不可能!”
祁卿卿冲下床,不顾一切地往外跑:“我要见母亲!”
但她马上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架住了。
她挣扎着怒斥道:“常建,你敢这样对我!”
常建脸上毫无惧色:“大小姐,冒犯了。
老爷要咱们即刻启程,晚了,小人担待不起。”
“我要见母亲!
我要见我母亲!”
“夫人染了风寒,在明月居静养,大小姐还是不要打搅的好,就当您给夫人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我不信!
我要见母亲!”
常建已然没了耐心,挥手示意那两个家丁将祁卿卿往外拖。
祁卿卿一路挣扎叫喊,往日热闹的后花园此刻竟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就这样被拖出偏门塞进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里。
上了马车,祁卿卿就立刻被绑住手脚、嘴里塞进布巾以防逃脱。
随着一声鞭响,往日在祁卿卿耳朵里欢快无比的马蹄声化作一道道催命符,将她拖入无底深渊。
14祁卿卿不知道马车行进了多久,她被捆绑得一动不能动,手脚从最开始难以忍受的麻痒变得失去知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突然,车帘被掀开,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
常建举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火焰跳动,只能照亮他一小侧脸,另一侧隐藏在黑暗中,显得尤为阴森:“大小姐,咱们已经出城很远了,休息一会吧。”
他单手举着油灯凑近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