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昀旭伍梦甜的其他类型小说《萧昀旭伍梦甜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星语流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伍梦甜如临大敌。细细打量着苏行慎的神情,看见对方不敢直视她的双眸,还越来越脸红。她心中五味杂陈。大哥大嫂也是娃娃亲,姻亲的关系,她与苏家几个孩子,也算青梅竹马。苏家是书香世家,很会教养孩子。她大嫂未出嫁前,是名动京城的才女。苏家长子苏行谨,是三年前惊艳绝伦的状元郎。苏行慎虽是次子,才学却一点儿不输苏老大。传闻,今年科考,以苏行慎的成绩,本该是状元。但苏家不能连出两个状元郎,皇上为平衡之道,便点了容貌较好的苏行慎,为今年的探花郎。就算她再不喜欢苏行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才貌双全的少年郎。若非今日苏行慎的失态,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从小就爱对她,爹式说教的少年郎,暗恋于她。能被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暗恋,说不高兴,那是装得。但同样觉得麻烦。她...
《萧昀旭伍梦甜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伍梦甜如临大敌。
细细打量着苏行慎的神情,看见对方不敢直视她的双眸,还越来越脸红。
她心中五味杂陈。
大哥大嫂也是娃娃亲,姻亲的关系,她与苏家几个孩子,也算青梅竹马。
苏家是书香世家,很会教养孩子。
她大嫂未出嫁前,是名动京城的才女。
苏家长子苏行谨,是三年前惊艳绝伦的状元郎。
苏行慎虽是次子,才学却一点儿不输苏老大。
传闻,今年科考,以苏行慎的成绩,本该是状元。
但苏家不能连出两个状元郎,皇上为平衡之道,便点了容貌较好的苏行慎,为今年的探花郎。
就算她再不喜欢苏行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才貌双全的少年郎。
若非今日苏行慎的失态,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从小就爱对她,爹式说教的少年郎,暗恋于她。
能被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暗恋,说不高兴,那是装得。
但同样觉得麻烦。
她对苏行慎,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这个关系,处理不好,会影响两家姻亲。
她大哥才二十三岁,以后会继承她爹的伍国公爵位,十之八九会续弦。
她的小侄儿和小侄女,已经失去生母,将来在后母手中讨生活。
除了需要她这个亲姑姑庇护,更需要苏家的舅舅们庇护。
为了两个孩子,她不但不能撕破脸,还得处理好苏行慎对她的心思。
老天爷啊!
又多个难题。
面对伍梦甜的探究,苏行慎既心虚,又期待,逐渐压不住心口的冲动。
“伍姑娘,你父兄皆不在京中,苏伍两家,本就是姻亲,我理当替过世的长姐,帮扶你......”
“不用!”伍梦甜急忙打断苏行慎的话。
她既已看出他的心思,断不能再助长他痴心。
“苏二公子,想住下,就住下吧!”
“苏老三,你给我牵桥搭线,把今年的状元郎,还有今年的榜眼,一起请到我们伍国公府来!”
“请来作甚?”苏行朗和苏行慎异口同声,都很惊讶,怀疑自己听岔了!
苏行慎咬紧后牙槽,喊他就一本正经的苏二公子,喊他三弟叫苏老三。
远近亲疏,显而易见。
不就想与蒋家退亲?
绑回来一个野男人还不够,还想将当今的榜眼和状元都请来?
为何想不到他?
他比她大三个月,两家知根知底,又年龄相仿,他不比那些野男人都合适?
“榜样长子已满四岁,状元郎已有心上人!你不该将他们牵扯其中!”
伍梦甜嘴角一抽,苏行慎这话,比别人家拈酸吃醋的丈夫,说出来的话还酸。
“苏二公子,是你要留下来教凯凯读书。我拦不住,又不想连累你名声受损,干脆多请几个。”
苏行慎:“......”
竟这么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宁愿绑个野男人?
他倒要看看,那野男人是何等风姿卓然?
竟能勾的她如此?
看见自家二哥咬牙的样子,苏行朗连忙打圆场。
“我甜姐这个主意好,将今年科考三甲都请来,旁人只当她重视侄儿的学问,谁还会说三道四?”
“还有今日我甜姐绑回来的这个外室,也可以在退了蒋家亲事后,用这个理由挽回名声。”
苏行慎眼眸一亮,头一次觉得不靠谱的三弟,还有脑子这么灵光的时候。
“除了今年科考三甲,你还看中哪个学子学问?我一并给你请来?”
看见苏行慎从不赞成,变得积极促成这件事,伍梦甜一个头两个大。
转念一想,她何不趁机会,把京城有才学的人,都网络到伍国公府,积极扩展伍国公府的人脉网。
令危机转商机?
狠狠赚它一笔?
想到此,伍梦甜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笑容。
“还是苏二公子考虑周祥,那就劳烦您把京城有学问的学子都请来。”
“凡是愿意来伍国公府讲学的才子,皆可成为‘书坊斋’的贵客!今后购买文房四宝,比旁人便宜一成!”
“还是我甜姐高明!”苏行朗率先反应过来,满是敬佩看着伍梦甜。
“一箭三雕,表面上看来是给凯凯请讲学的老师;实际上是给咱们书坊斋稳住一批高质量客人;还留有后手扭转我甜姐身上污名。”
苏行慎眼眸一亮,看着伍梦甜的眼神越发欣赏,除了肆意张扬一些,她确实比一般闺阁姑娘聪慧。
“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一大早就去请!”
“不急!”伍梦甜给春喜使一个眼色。
春喜一脸恭敬:“苏二公子,苏三公子,奴婢已经命人备好晚膳!”
看出伍梦甜有送客之意,苏行慎咬紧牙,透过别院的门,看着院子里悠闲踱步的白衣男子身影。
心中嫉妒的翻腾。
很想冲进去,将那野男人头顶的红色帷帽扒下来,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但一想伍梦甜的脾气,他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嫉妒,故意装得平淡无波。
“伍姑娘!不如喊那位公子一起用膳?”
“不必,他怕生,害羞得厉害!”伍梦甜讪笑着拒绝。
她本就将少年牵扯到与蒋家的恩怨中。
再牵扯到与苏行慎的恩怨中,嫌少年命长了?
男人的心思,深沉起来,堪比海底针。
蒋家不好对付。
苏家也难搞。
“今日被我强绑回来,我得去哄哄他。”
说完,不给苏行慎兄弟开口的机会,赶紧进别院。
“......”苏行慎气得心头一梗,下意识很想追进去,理智却让他克制住了。
看着那道白色影子,心中焦灼的跟热锅上蚂蚁一样,急得原地团团转。
伍梦甜小跑进入院子,一眼看见少年背对她而立,盯着小池塘的莲花看。
她放缓脚步,穿过石子小路,走到少年身侧。
一阵微风袭来,吹起少年头上红色帷帽的红纱,露出半边俊朗的脸庞。
他眉眼间透着沉稳,眼神深邃而坚定,少了最初她见到的那份平静无波。
多了几分威严,看着池塘里的莲花,周身笼罩着一股摄人心魄的神秘感。
让人不敢小觑。
伍梦甜心中一慌,短短这一瞬,她绑回来的少年,到底想通了什么?
为何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念一想,她慌什么?
大不了,命人先查查这少年的底细,再做打算;她惹不起的人,屈指可数。
少年能闹着剃度,也不可能是她惹不起的人!
想到此,伍梦甜扬起一抹笑,顺着少年的目光,看着池塘里盛开的莲花。
“小乖乖,该用膳了,你喜欢这花,我摘了送你?你拿着去用膳?”
萧昀旭嘴角微微上扬,“我幼时,也有人给我摘莲花,后来......”
平时不见客,她都喜欢用好看的丝带,梳轻盈的发型。
“姑姑!”
伍梦甜一出门,就看见侄儿撒欢朝她扑了过来。
她笑着接住侄儿,点了点小侄儿的鼻尖,“你呀!小小年纪,胜负欲真重!”
伍夙凯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姑姑,凯凯打败外室,你能不能将他赶走?”
伍梦甜神情一顿,又点了点侄儿的鼻尖,“等你赢了,再说!”
“凯凯一定能赢!”伍夙凯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姑姑,外室他在哪儿?”
“别一口一个外室,以后见到他叫‘先生’。”伍梦甜牵起小侄儿的手。
“他赢了,再说!”伍夙凯骄傲的抬起下巴,“二舅舅说了,不是谁都有资格,做凯凯的先生。”
“好!”伍梦甜被小侄儿逗得笑起来,一个还没改掉叠字习惯的稚儿,偏偏喜欢装小大人,却又装的不像。
“姑娘,就是这一间!”冬喜扬起手,正要敲门。
门从里边打开。
萧昀旭一袭白衣干净整洁,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直披散在身后。
清新又文雅。
看着伍梦甜的眼神,有些无辜,还有些无措,“从前,都是有人侍奉我梳头。”
“能把衣服穿的这么整齐,已经做的很好。”伍梦甜忍俊不禁,顺势夸一句。
“南欢!给他梳头!”
“换个人!”萧昀旭后退一步,避开南欢,“我不喜欢丫鬟侍奉我梳头。”
“...好好好!”伍梦甜愣怔一下,连道三声好,“这个习惯,很守男德,以后继续保持,我喜欢!”
“......”不害臊?萧昀旭脑海里全是那一句‘我喜欢’,脸颊一片绯红。
伍梦甜目不转睛,看着少年的脸色一点点绯红一片,心情好的跟三月艳阳天一样。
将侄儿的小手,递给身后的冬喜,冬喜以甜汤为诱,带着伍夙凯离开。
伍梦甜走到少年跟前,挑起少年一缕乌黑光泽的长发,眼底含着笑意低声问:
“小乖乖,我只会梳凯凯那种简单发髻,你想我亲自给你梳?还是喊个人给你梳?”
萧昀旭全身紧绷,如临大敌,无措得像个孩子。
他一呼吸,就能闻见伍梦甜身上清新诱人的花香。
他一垂眸,就能看见自己的长发,缠绕在伍梦甜掌心。
他的心跳声,越来越乱,脖子也不受控制的红起来。
这样的他,哪敢让伍梦甜亲自动手给他梳头?
“喊,喊个人吧!”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着口水,嗓子干的难受。
下意识后退一步。
伸出修长的手指。
将自己的长发,从伍梦甜掌心一点点抽出。
“南欢,去喊人!”伍梦甜看着少年又黑又亮,光泽似绸缎般的长发,生平第一次觉得头发也很好玩。
她心里想着,手就跟着动起来,又撩起一缕长发。
“小乖乖,你这头发保养的真好,剃度太可惜了!”
“......”萧昀旭刚稳住的心绪又乱了,“男子的头发,不能这样随意把玩!”
“怎么叫随意?”伍梦甜忍俊不禁,“我可以负责,比如说你以身相许?”
萧昀旭呼吸一滞,乱了节拍,她负责,为何是他以身相许?
又哄骗他?
他岂会在一个人身上,连着栽好几个跟头?
“你...你昨日那样,蒋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
“那样?”伍梦甜手指灵动,熟练地编起辫子。
“......”萧昀旭神情一滞,亲了他两次,过了一夜,竟都不记得了?
这么随意待他?
还想骗他以身相许?
跟幼时一样让人可气!
还想玩他头发?
不给!
萧昀旭抿紧唇,一把抓住伍梦甜的手,将自己的头发一缕一缕又扯出来。
伍梦甜微微一愣,一直害羞的少年,怎么这一会儿突然变得霸道起来?
看见这一幕,周嬷嬷和荣嬷嬷不动声色交换一个眼神。
态度比之前更谦卑。
周嬷嬷笑着说道:“伍姑娘,皇后娘娘说,您父兄皆在边境为国征战,你独自支撑家业,还要教养侄儿侄女,甚是辛苦!”
荣嬷嬷点头附和道:“伍姑娘,皇后娘娘派我们二人前来,听您差遣,帮衬一二。”
听完两人的话,伍梦甜惊讶的愣怔一瞬,顿时笑起来了。
“好好好!”
“差点儿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皇后娘娘派你们来,是给我立规矩的。”
“没想到是来帮衬我的。”
“贺管家,快理一理,咱们府中哪一块还缺人?”
“...遵命!”贺管家满脸不解,姑娘闹出这么荒唐的事,皇后娘娘不派嬷嬷来训诫?
还派人来帮衬?
怎么越看越诡异?
这两个嬷嬷莫不是皇后娘娘派到伍国公府的眼线?
周嬷嬷和荣嬷嬷,不敢直勾勾打量萧昀旭,只能垂着头,用余光悄悄的窥探萧昀旭。
萧昀旭感受到两人的窥探,不动声色扫两人一眼,搂着伍梦甜的腰身紧了一分。
“小乖乖,别紧张!”
感受到少年郎的手劲,伍梦甜还以为少年在担忧。
“不管她们是谁派来的,到了伍国公府上,都得听我的调遣,她们不敢伤你。”
“两位嬷嬷,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周嬷嬷和荣嬷嬷强压住心中的欣喜,连连点头,看着萧昀旭的眼神很恭敬。
“我们时刻记得他是主子,我们是奉命办差的奴才。”
“好好!”伍梦甜满眼点头,没听出两个嬷嬷的弦外之意。
贺管家却听出不对劲,满是狐疑看着萧昀旭。
我的国公爷呀!
姑娘绑回来的外室,好似来历不简单,连宫中嬷嬷都不惧。
伍家派出去的人,至今也没有查出少年郎的身份。
偏偏姑娘一门心思,都栽在这个少年郎身上。
调戏起少年郎,比世家纨绔还孟浪三分。
老奴该如何是好?
*
“让你出去办差,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蒋贵妃气得一脸煞白,看着像一滩烂泥的丘嬷嬷。
“呜呜呜...”丘嬷嬷满腹憋屈和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从伍国公府出来,骂骂咧咧一路,刚踏入皇宫。
就被皇后娘娘的心腹季嬷嬷给带人给抓了,她才喊了一句“冤枉”,就被打晕了。
等她再醒来,被人拔掉了舌头,挑断了手筋脚筋。
连同她这些年所犯的罪证,一并被送到了蒋贵妃这儿。
季嬷嬷面无表情将一本罪证递到蒋贵妃跟前。
“蒋贵妃,这是丘兰这些年,在宫中所犯下的罪孽。”
“皇后娘娘心善,不忍手染人命,请贵妃娘娘处置吧!”
看着丘兰所犯的罪证,蒋贵妃气得咬紧后牙槽。
能在宫中活到这个岁数的女官,谁的手上没有沾染几分血污?
秦琼悦,早不处置,晚不处置,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处置。
分明是在跟她宣战。
可恶!
这个蠢货奴才保不住了,还要连累她跟秦琼悦请罪。
也不知道差事办的怎么样?
更不知道秦琼悦的手中,握着她这边下人多少把柄?
“来人,将丘兰抬下去,按照宫规,乱棍打死。”
*
“宛婧,怎么样?”蒋国公夫人看见孟宛婧从伍国公府的方向出来,满脸焦急追问。
“对不起!”孟宛婧一脸愧疚,直视蒋国公夫人的眼睛。
“甜甜铁了心要退亲,差点儿连我这个姨母都不认了!”
“她怎敢?”蒋国公难以置信,“宛婧,你可是她亲姨母,你说的话,她都不听?”
“姑娘!”
“蒋家不愿退婚!”
“姑爷来了!”
“他说要见您!”
管家的禀报,让伍梦甜瞬间兴致全无。
她一挥手。
琵琶曲戛然而止。
歌姬、舞姬们缓缓起身,一脸恭敬跟她行礼。
姗姗退场。
春喜领着蒋渊进来。
与歌姬舞姬擦肩而过。
蒋渊微微蹙眉。
等转过身看她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甜妹妹!”
“别这么叫!”伍梦甜神情一凛,“咱们不熟,请唤我伍姑娘!”
蒋渊眼中闪过一丝羞怒,“你到底在闹什么?”
“三年前,你派人上门要退亲,我体谅你丧母之痛,主动将我们的婚期推迟三年。”
“三年后,你一回到京城,怎么又闹着要退亲?”
听着蒋渊的控诉,伍梦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蒋渊,是你在成亲前,养外室闹得全城皆知!让我沦为全城笑柄!”
蒋渊神情一僵,眼中怒意更盛几分。
“伍氏,这事若非你将它挑破,岂会如此?”
“怪我咯?”伍梦甜被这无耻的男人气笑了。
“蒋渊,是我把你按到孙倩倩的床上,逼着你在她肚子里下两个崽儿?”
蒋渊暴跳如雷。
“伍梦甜,你怎会如此粗鄙不堪?”
“说我粗鄙?”伍梦甜眼中鄙夷一闪而过。
“你们两人,一个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个是我情同亲姐妹的好友。”
“我为母守孝三年,你们背着我三年抱俩!做都做了,还不许我说啊?”
蒋渊被噎得脸色绯红,沉默半晌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蒋国公府传宗接代要紧!”
听见对方把孝道搬出来推卸责任,伍梦甜反唇相讥。
“这么急,你活不到二十一岁?”
“你...你竟口出恶言!”蒋渊被气得额头青筋凸起,“三年不见,你怎会如此恶毒?”
伍梦甜微微挑眉。
“我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能逼得我口出恶言,是你该反省!”
“你不可理喻!”蒋渊气得颤抖,夺过随从手中的书,摔在伍梦甜面前的茶桌上。
“伍梦甜,三个月后,就是你我大婚之日,你好好读一读这本《女诫》。学学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世家宗妇?”
伍梦甜微微一怔。
蒋渊脑子有病吧?
他养外室,她成全他,要退亲,他不退。
还拿出一本《女诫》,规劝她做好世家宗妇。
人怎么这么无耻?
伍梦甜带着怒意,将《女诫》狠狠朝蒋渊的脸上砸。
“蒋渊,谁要跟你成亲,我要退婚!!”
蒋渊闪身避开,《女诫》‘啪’的一声响,落在地上,他满眼错愕。
“伍梦甜,你疯了?你都十九岁了,退了亲,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夫婿!”
“我呸!”伍梦甜怒上心头,“一个婚前给我戴绿帽,养外室的伪君子,你算什么好夫婿?”
“伍梦甜,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为了把正妻之位留给你,养个外室也是人性使然!”蒋渊扬声争辩。
“等你过门,我就把阿倩接回府,让她给你敬茶,让佑儿认你做母,给足你当家主母的体面,你就别闹了!”
“谁稀罕!”伍梦甜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无奈感,“蒋渊,我再说一遍,我要退亲!!”
蒋渊愣住一瞬,怒目圆瞪,“伍梦甜,你耽误我这么多年,我不同意退亲!”
说着,捡起地上的《女诫》,塞到伍府管家手中。
“贺管家,让你家姑娘好好读一读《女诫》,有点儿容人之量,别这么计较!”
“三个月后大婚,皇贵妃和三皇子都会来观礼!”
“本官先走了!”
“……”
“这……”贺管家满眼错愕目送蒋渊离去,一脸无奈看向气急的伍梦甜。
“姑娘,他,搬出皇贵妃和三皇子压你呢,这婚,咱们还能退吗?”
“退,必须退!”伍梦甜咬牙切齿看着蒋渊的背影。
三年前,正值萧国建国二十三年之际,外有敌国扰境,内有叛军作乱。
她爹伍国公,身为开国功勋,又是萧国辅国大将军,义不容辞远赴边境迎战。
她哥派去平乱。
夏日宴上,京中有人玩忽职守,有人与叛军勾结,欲要挟持女眷为质。
她生母伍国公夫人,连同她大嫂双双惨死。
她被人打入湖中,幸得她大哥及时赶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她脑子里只有蓝星记忆,还以为穿越;看了日记才知道,她是胎穿,落水后,又失去了今生记忆。
边境战事吃紧。
她大哥不敢耽误,连母亲和大嫂丧事都来不及办。
就远赴边境。
她一边处理家中丧事,一边派人去与蒋家协商退亲。
蒋家不愿退婚。
主动将婚礼推迟三年。
她处理完母亲和大嫂后事,带着三岁的侄儿,一岁的侄女,回到伍阳山老家。
守孝三年。
一个月前,蒋家写信催促她回京完婚。
她派人查蒋渊。
这才揭开蒋家真面目。
蒋渊不愿退婚,对外立下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设,踩着伍家人脉,博得不少好处。
私下却将她亲如姐妹的昔日好友孙倩倩,从教坊司赎出来,养在城郊的庄子里,两人三年抱俩。
“贺叔,蒋家把持着户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与他们彻底撕破脸。”
“你派人给三皇子妃递一张拜帖,我约她去龙渊寺下的温泉山庄喝茶!”
三皇子妃上官姌,是当朝帝师的嫡孙女,也是蒋渊的表姐。
三年前的春天,嫁给三皇子为正妃,如今膝下只有个两岁女儿。
她与上官姌有几分交情在,想让对方从中说和,尽量和平与蒋家解除婚约。
上官姌听完她的诉求,端着茶杯沉默许久,轻叹一口气。
“甜甜,三年前那场大祸,令你失去记忆,你怎么还像以前一般行事不羁?”
“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岂能随意退婚?”
“这怎么是随意退婚?”伍梦甜满眼错愕,不敢置信看着上官姌。
“蒋渊他养外室?他让我沦为全城笑柄,他还想让我给他养野种!!”
“那是男人本性!”上官姌放下茶杯,茶水在杯子里踉跄着晃动。
“甜甜,这世上的男人,本就朝三暮四。”
“我们做女人的大度一些,忍一忍,等他们过了精力旺盛的年龄,就踏实了!”
“都是这么熬过来的,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
“姑姑相信,等凯凯想要学习这些的时候,肯定不比这个叔父差。”
“对!”小侄儿炸起来的毛,一下就被抚平了,扬起小下巴,“凯凯现在就去找二舅舅学习。”
“不着急,先吃饭!”伍梦甜笑着拉住小侄儿的手,看向萧昀旭。
“以后出了你屋子的房门,记得把面具戴起来,以免你日后被蒋家报复。”
*
“顺大人!”贺管家一脸忐忑不安跟在奉命传旨的顺海身后。
“您稍坐一会儿,老奴去把我家姑娘唤来?”
“不必!”顺海步伐从容,他除了传旨,还奉皇命来看看太子近况。
“带路,我直接去你们姑娘的院子宣旨,顺道看看你家姑娘绑回来的男子?”
贺管家瞪大眼睛,舌头好似被猫咬了一样,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顺海看着贺管家的右手,被刀削去拇指留下来的伤疤很扎眼。
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咱家过去从未见过你,管家怎么称呼?”
“老奴姓贺!”贺管家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情绪。
“老奴年轻时,得伍国公所救,在他军中做账房,后来在战乱中残了。”
“国公夫人给老奴安排了一个轻松的管事,三年前得姑娘赏识,才被提拔做了伍国公府的管家。”
“哦?”顺海若有所思片刻道:“那京中的贵人,你可曾认得全?”
“老奴不才!奉命打理伍国公府京中生意这三年,将贵人认了个七七八八。”
顺海心中咯噔一下,贺管家可曾见过太子殿下?
会不会坏事?
会不会连累到他?
“贺管家,能让你家姑娘绑回来的男子,是不是长得格外俊俏?”
“......”贺管家神情一滞,不是说皇上跟前的大太监顺海很吓人吗?
怎么与传说不符?
也这么爱探听蜚语?
“回顺大人的话,我家姑娘护的严实,路上戴着帷帽,府中戴着面具,老奴都不曾见过其真容。”
“哦!”顺海长舒一口气,“那他住哪儿?”
“......”贺管家当即语塞,这怎么回答?
说住姑娘院里,会不会坐实了外室的传闻?
顺海看见贺管家这神情,忍不住心中一喜。
太子殿下肯定住在伍梦甜的别院里,这个管家才会如此难以启齿。
无妨,他之前多次跟着皇上出入伍家,记得路。
“贺管家,就是这儿没错,咱家记得这个《福窝》的名字,是你家姑娘五岁的时候自己取的。”
贺管家神情僵住,他竟忘了,国公爷在京那几年,皇上是府中的常客。
这个皇上跟前的近身太监,对伍国公府很熟悉。
“《福窝》?哈哈......”顺海看着别院门口挂着一排排的牌匾上,笑出声。
“贺管家,咱家记得这上面的一排排门匾,都是你家姑娘从京中世家贵族孩子手中哄来的墨宝。”
“有太子殿下的,有三皇子的,有秦世子的,有蒋世子的,还有上任状元郎的......多不胜数。”
贺管家擦擦额头的汗,一脸尴尬的赔笑。
心中只犯嘀咕。
昨日姑娘绑个外室回来,今日一大早圣旨就来了,到底是好还是坏?
为何皇上跟前的大太监,这么不着调?
顺海扬起手中圣旨,府兵纷纷让开道,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别院。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惊讶的差点儿平地栽跟头。
那个戴着蝴蝶面具的白衣少年是太子殿下?
不是不近女色吗?
不是看破红尘吗?
不是要剃度出家吗?
怎么与伍家嫡女比肩而立,心甘情愿研墨?
两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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