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殁了!”
丧仪与国丧撞在一处,纸钱混着白幡飘满街巷。
“小姐,太子党在城外集结。”
我戴上翡翠抹额:“开城门,请他们吃最后一顿断头饭。”
五更天,突厥铁蹄踏破边境急报。
“王子问郡主,”信使满身风尘,“当初承诺可还作数?”
我将完整兵符浸入火盆:“告诉他,幽州从此姓赵。”
棺椁出殡那日,二皇子黄袍加身。
“郡主想要什么封赏?”
我望着皇陵方向:“把柳氏坟迁出赵家祖坟,与我娘同穴。”
新帝怔愣片刻,忽然大笑:“准!”
暗卫夤夜掘坟时,却在柳氏棺中发现玉玺一角——刻着前朝年号。
“小姐,要呈给新帝吗?”
我摩挲缺角的玉玺:“埋回去,这局棋还没下完。”
9玉玺缺角硌着掌心,我示意暗卫填平墓土。
“小姐,新帝的眼线在盯着。”
我抛起碎土:“让他们看,看得清才算本事。”
五更梆子响,幽州急报撞破晨雾。
“突厥连破三关!”
信使满身血污,“守将说是...郡主撤的防?”
我展开染血战报:“传令,开北麓粮仓犒军。”
新帝宣召来得急,丹墀上还沾着未扫净的血迹。
“郡主好大方。”
他甩下奏折,“幽州粮仓空了七成!”
我抚过朝服鸾纹:“陛下可知,柳氏棺中玉玺刻着承平三年?”
他猛然起身:“前朝伪帝年号......承平三年秋,”我逼近御案,“陛下生母诞于幽州杏林巷。”
玉镇纸“砰”地砸碎地砖,禁军刀戟瞬间出鞘。
“郡主今日话多。”
“陛下杀我容易,”我拾起碎玉,“可明日满朝皆知您流着前朝血脉......”他掐住我脖颈:“你以为孤不敢?”
“陛下当然敢。”
我咳着笑出声,“就像当年敢毒哑接生嬷嬷一样。”
钳制骤松,我摔在龙纹砖上:“您猜柳氏怎么找到玉玺的?”
慈宁宫旧奴夤夜叩门,捧来积灰的妆匣。
“太后临终前交代,”老嬷嬷颤巍巍打开夹层,“此物关乎国运。”
褪色冰绡裹着半枚玉玺,与柳氏棺中残片严丝合缝。
“小姐,缺角补上了!”
我摩挲完整螭钮:“前朝亡君用这玺,赐死过十七名赵氏将领。”
烛火忽晃,窗纸映出数道黑影。
“陛下派的人?”
暗卫剑已出鞘。
我吹熄烛台:“把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