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用花瓣夹着笔写的。
“爷爷你快些长,兰大娘家新品牛肉面可好吃了!
我这次回来还给你带了牛肉干和奶枣……”爷爷还在,爷爷能听见,真好。
接下来这几天我请了假,一心一意养爷爷,拉着聂湛一起。
再怎么说也是他抓的爷爷,要负责到底。
白天我们追着太阳,把爷爷端到光照最好的地方。
再买来各种各样的花肥,一天浇三遍水。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的早晨,爷爷就开口说话了,比预期的早了好多。
“俩小兔崽子,不就是偷渡个人吗,下这么狠手!”
这是爷爷第一句话。
“爷爷,谁对你下狠手了?
我给你报仇!”
我一脸激动。
“爷爷,你长得真快,才三天就能说话了。”
“再不说话就被你俩磋磨死了!
我是彼岸花,我们忘川河边上没这么毒的太阳!”
“一天三顿水,我又不是水草。
还有那些又臭又恶心的花肥,狗都不吃!”
我感觉我的彼岸花爷爷要从花盆里跳起来用叶子追着我们打了。
好在,小老头这么能折腾,看来是没有大碍,我腕间的红绳也一天比一天更光亮红润。
我想看爷爷是怎么化形的,就把聂湛叫来轮班,我俩换着盯。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爷爷在花盆里疯狂甩头、扭曲、嘶吼。
“你们两个娃娃脑子有病啊!
且不说化形这种大事,就算睡觉,天天有人盯着你们能睡着吗?”
“走走走,都走!”
我们都被轰了出去。
爷爷这时候已经能动得很灵活了。
他一缩一蹦哒地拉上窗帘堵上门,不让人再进去。
这几日为了照顾爷爷,我们都住在聂湛的玄真堂。
这里相当于是历代大玄师的办事处,灵气丰沛。
只不过显然,聂湛还没能驾驭得了这个屋子。
吊在天花板的阵法石一到晚上就会自己荡秋千,聂湛威逼利诱才能得一时清闲。
傀儡人则喜欢中午去窗外晒太阳,可惜没有聂湛法力的注入,他只能二维行走。
还有锅碗瓢盆,时不时地就在厨房打架。
“再嚷嚷,小心我把你们扔到河里喂鱼虾!”
在夜里被第N次吵醒后,我忍无可忍。
“这个女的,好像比大玄师还凶诶。”
不锈钢碗小声嘟囔。
“嘘,别惹她,她脾气暴,大玄师还给她撑腰!”
瓷勺瓮声瓮气。
“啊呀,他们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