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了些,却依旧能想起大二寒假,他替我挡下醉酒司机时,血浸透的毛衣。
“手术安排在周五。”
他递过汽水,指尖的茧子擦过我手背,“我找了外科主任,他和我爸是老战友。”
我接过,瓶身凝着水珠,滴在掌心,像他当年没掉的眼泪。
自动贩卖机在拐角又 “咔嗒” 一声,吐出罐可乐,滚到他脚边,撞出和三年前相同的响。
“你怎么知道我妈住院?”
我盯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少了颗珍珠,是我大三时缝上去的。
他没说话,摸出盒润喉糖,草莓味 —— 我最讨厌的口味,却和他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是同一个牌子。
远处传来护工推床的响动,他突然伸手,替我挡住迎面而来的轮椅,手臂圈住我腰,体温透过洗得发白的衬衫,烫得像块刚出锅的关东煮。
“松手。”
我低声说,却没动。
他的下巴抵着我发顶,呼吸扫过耳后,像那年在图书馆顶楼,他给我讲题时的频率。
“在中东每天都喝这个。”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汽水,“那边的便利店没有,我就托人从国内寄,每次打开,都觉得你在身边。”
我突然想起便利店监控里,他每周三凌晨都会出现在门口,隔着玻璃看我补货,直到日出。
现在他手腕内侧的疤贴着创可贴,边角翘起,露出底下的皮肤 —— 和我储物柜里的军训手环内侧,刻着的 “苏小满” 三个字,是同一种深浅。
“陆沉舟,” 我后退半步,撞上贩卖机的玻璃,“三年前你消失时,我在便利店等了整整三个月,把盐汽水的保质期数得比自己生日还清楚。”
他的眼神暗了暗,手慢慢垂落,钥匙扣上的鲨鱼挂件碰到贩卖机按钮,“咔嗒” 一声,又掉出罐汽水。
“我爸的公司欠了高利贷。”
他盯着地上的汽水,“那些人说要打断我的腿,还要烧了便利店。
我签了海外劳务合同,想着等还清债就回来,却没想到 ——”他突然抬头,眼里有光在晃,“没想到你会把订婚戒指当了,给我妈交住院费。”
走廊尽头的电梯 “叮” 地打开,穿花衬衫的催债人走出来,后颈的骷髅头纹身正在滴水。
陆沉舟猛地把我拉到身后,手按在腰间 —— 那里别着空枪套,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