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木刺上还勾着几缕染血的麻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那味道直冲脑门,让我一阵眩晕。
突然,脖颈处一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
我惊恐地转身,撞见小满弟弟呆滞的脸,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八岁的孩童,机械地递来相机,那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没有丝毫的感情。
“阿姐说...物归原主。”
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回音,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冰块,砸在我的心上。
他掌心躺着我送给小满的宾得胶片机,取景框边缘沾着暗红的指印,像是干涸的血。
灵堂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唢呐声,那声音悲戚而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哀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拨动着我的心弦。
我鬼使神差地按下回卷钮,相机齿轮发出沙沙的响动,在寂静的祠堂里,这声音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当最后一张底片显影时,我看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画面——取景器里,浑身湿透的小满正在溶洞口回望,她的嫁衣下摆滴着泥水,每一滴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我们私定终身的银戒,在幽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光芒像是最后的希望,却又显得那么渺茫。
而她身后的岩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新旧不一的黄符,每张符纸下都压着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长发,像是无数冤魂在无声地哭诉,让我不寒而栗。
<祠堂大门轰然洞开,一阵狂风裹挟着纸钱汹涌扑进来,那些纸钱在空中肆意飞舞,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幽灵,在幽绿的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送葬队伍抬着纸轿缓缓经过,轿帘翻飞间,我惊恐地看见纸扎新娘的嘴角在流淌着朱砂,那殷红的颜色,如同鲜血一般刺目,好像那纸人随时会活过来,向我扑来。
第二章·问阴“这村子的女人,要么当新娘子,要么当棺材子。”
神婆的声音如同枯枝摩擦,尖锐而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直刺进灵魂深处。
她那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戳在我胸口,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满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