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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

月光婵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行了,这些假惺惺的话就别说了,我从未怪罪你们将我沦落外面,甚至当初回来时,我对你们充满希望,可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不求你们当好父母,你们也别要求我像狗一样贴着你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真正撕破脸,受伤的可不只是我。”“你!混账!”辱骂声不绝于耳,楚垂容无心在听。离开时,正巧遇到匆匆赶来的梁时木,楚垂容挑眉,“这就是你帮忙的结果,你满意吗?”不等梁时木开口,楚垂容已经消失门外。梁时木指了指楚垂容消失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嘴角皆是苦涩的笑,还没说出一句,就听见梁流徽冷哼。“瞧瞧,妹妹这是什么脾气啊,大哥哥为了她都变成这副模样了,她竟然这般嘲讽,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心上嘛。”梁夫人垂泪哭泣,梁老爷拍桌,“你少说几句吧。”梁流徽被噎的脸色通红...

主角:楚垂容梁流徽   更新:2025-04-30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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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垂容梁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由网络作家“月光婵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了,这些假惺惺的话就别说了,我从未怪罪你们将我沦落外面,甚至当初回来时,我对你们充满希望,可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不求你们当好父母,你们也别要求我像狗一样贴着你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真正撕破脸,受伤的可不只是我。”“你!混账!”辱骂声不绝于耳,楚垂容无心在听。离开时,正巧遇到匆匆赶来的梁时木,楚垂容挑眉,“这就是你帮忙的结果,你满意吗?”不等梁时木开口,楚垂容已经消失门外。梁时木指了指楚垂容消失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嘴角皆是苦涩的笑,还没说出一句,就听见梁流徽冷哼。“瞧瞧,妹妹这是什么脾气啊,大哥哥为了她都变成这副模样了,她竟然这般嘲讽,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心上嘛。”梁夫人垂泪哭泣,梁老爷拍桌,“你少说几句吧。”梁流徽被噎的脸色通红...

《结局+番外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楚垂容梁流徽》精彩片段

“行了,这些假惺惺的话就别说了,我从未怪罪你们将我沦落外面,甚至当初回来时,我对你们充满希望,可最后是什么结果?
我不求你们当好父母,你们也别要求我像狗一样贴着你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真正撕破脸,受伤的可不只是我。”
“你!混账!”
辱骂声不绝于耳,楚垂容无心在听。
离开时,正巧遇到匆匆赶来的梁时木,楚垂容挑眉,“这就是你帮忙的结果,你满意吗?”
不等梁时木开口,楚垂容已经消失门外。
梁时木指了指楚垂容消失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嘴角皆是苦涩的笑,还没说出一句,就听见梁流徽冷哼。
“瞧瞧,妹妹这是什么脾气啊,大哥哥为了她都变成这副模样了,她竟然这般嘲讽,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心上嘛。”
梁夫人垂泪哭泣,梁老爷拍桌,“你少说几句吧。”
梁流徽被噎的脸色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堂破天荒的寂静如水,而幽莲苑,却在楚垂容出现时瞬间热闹起来。
“小姐,你受伤了!”
兰花在院子里等了一天,看着楚垂容带伤而归,她第一时间拿出了药。
可还没碰到伤口,楚垂容就收回手。
“不用再上药了,上面已经处理好了。”
即便是隔着布,还是能看出指节肿胀了一大圈,兰花心疼的红了眼,她猛的砸下药瓶子。
“果然如小姐所说,他们就没有好心肠!天杀的,小姐,你才刚刚回来呀,旧伤都还没有痊愈,就填新伤,他们还有没有人性呢?”
“兰花,声音小点。”
“还小,小姐,你已经栽了跟头了,难道还要一直栽下去吗?”
麻木的手微微屈了下,楚垂容眉头皱紧,
她当然不会再栽下去!
初入梁家时,为了能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她人淡如菊,乖如小狗。
可一味的顺从得来的是什么?
梁流徽的排挤,梁时木的欺负,梁老爷的无视,梁夫人的偏心......
她无时不刻不在告诉自己,只要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能进入对方的双眼,可最后却是遍体鳞伤收场。
她不是没给过梁家机会。
哪怕是今天,在柳妃那儿他都想过,只要梁家不让她受罚,她都可以对以往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既然,强扭的瓜不甜,她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那她便为自己找一个容身之地!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傻了,兰花,如果我说我要离开,你愿意跟着我吗?”
“当然!”兰花眼中闪出亮光。
“你可得想好,跟着我,可没办法过现在的日子。”
“那又如何?梁家日子虽好,却像金丝牢笼,困得让人喘不过气,奴婢心中只在意小姐,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心中像是穿过了暖流,楚垂容看着兰花的眼都润了。
她吸吸鼻子,侧过头来,“不过,离开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他们费心帮你将我找回来,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你。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这些日子只能让你继续跟我受委屈了。”
“小姐说的哪儿的话,能跟在小姐身边,兰花才不会委屈。”
两人就这么聊着,两个时辰转眼过去,直到楚垂容疲惫的垂眼,兰花才安排楚垂容睡下。
迷迷糊糊中,楚垂容穿过一片大雾,雾的尽头,她看到熟悉的背影。
“师父?”
前方之人灰袍长衣,白发苍苍,闻到声音,他只是微微侧头,摸了摸胡子。
转而他越走越远。
“师父,不要丢下我呀!你别丢下我。”
楚垂容用力奔跑,想要抓住前方的人,可还没抓住对方衣袍,就感到肿胀的疼。
楚垂容看着白皙的手不断肿胀,来不及上前,一张张熟悉而又丑恶的嘴脸便扑面而来。
“你是梁家的人,除了梁家你还能去哪儿?。”
“不知天高地厚东西,你可知你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
“不是,我不是!”
魔咒般声音震耳欲聋,楚垂容看着那不断逼近的脸,猛的一挥。
轰!
顷刻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唯有一个孤独的背影,抽泣着站在原地。
楚垂容步步靠近,“祖父?”
老人回头,两行清泪震慑人心。
“你真的决定要走,是吗?”
“我......”
“看来你是不想要我这老爷子了,既如此,那我便死在这儿。”
老人不知何时抽出长剑,他猛的扯脖子一划,登时鲜红满天。
“不要!”
楚垂容歇斯底里的喊着,猛的直起身子。
“小姐,怎么了,可是做噩梦呢。?”
兰花的声音映入耳底,楚垂容木讷抬眼,直到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她才发现一切是梦。
心中闪过一丝虚惊一场的庆幸,她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我没事。”
后背早已经被汗淋湿,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木讷的望向窗外。
此时,天色才刚刚落幕,明灯亮起,给寂寞的夜平添了一丝色彩,可是却填不了楚垂容心中的凉。
她快速更衣,“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酉时,小姐,你怎么醒了,可是饿了?”
楚垂容摇头,直到衣服穿好,她才继续开口,“祖父吃了晚饭吗?”
“没有,老爷子今早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确实是不能回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是被祖父知道了,可就完了。
如今,她没了师父,身边就只有祖父了。
可她已经决定不在梁家待了,祖父他愿意吗?
若是不愿意,他会不会像梦中那样?
楚垂容不敢想,也怕想。
脑袋昏沉时,门外响起一声巨响。
“大公子,这是小姐闺房,你不能进来呀!”
门边,梁时木灌着酒肆无忌惮的闯进来。
“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这原本是我的房间,我想来就来,还容得了你一个奴婢说事儿。”
说着,梁时木猛的推开兰花,大摇大摆的走向楚垂容。
满身酒气扑面而来,楚垂容嫌弃的后退远离,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领子。
“躲什么躲?没长嘴巴吗,哥哥来了,还不叫声好听的,嗝!”
恶心的酒气快要让楚垂容反胃,奈何双手还受着伤呢,楚垂容根本没法将其推开,她只能尽可能的往后仰。
“滚出去!别在我这儿发疯。”
“发疯?我看我就是疯了,好心好意帮你报仇,惹了一身骚不说,连一句感谢都听不到。
楚垂容,你到底要我怎样?难道你非要我死,才能放下以前的委屈吗?你究竟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楚垂容忍者泪水,点点头上了马车。
车帘被放下,马车缓缓行驶离开,言玉站在身后望着,面色逐渐阴沉下来。
马车里,楚垂容与温辰屿道谢:“温将军往后还是莫要叫我梁小姐了,我从不是什么梁家的小姐,温将军还是叫我楚姑娘吧。”
温辰屿望着楚垂容的眸中带了几分心软。
他颔首:“楚姑娘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将军府找我。”
马车停在了梁府门前,梁老爷与梁夫人,梁流徽早等在了梁府门口,见温家的马车停下,三人眼中都有些诧异,就看见楚垂容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楚姑娘既已安全到家,我便先走了。”
马车里传来温辰屿的声音,车夫紧跟着调转马头操控马车离开。
楚垂容把目光挪向了梁老爷三人。
梁夫人率先红了眼眶,快步走了上来,就要把楚垂容搂入怀中,一如当初刚找到楚垂容的时候一样。
楚垂容却没有再和当初一样任由她抱在怀里哭泣,而是后退了一步,对着她行起礼来:“奴婢见过梁夫人,梁老爷,梁小姐。”
梁夫人的动作登时顿住,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她的亲生女儿,在辛者库四年,居然变得比当初刚回梁府时与她还要生疏卑微。
“容儿,是娘对不起你!往后,你还是我们梁家的三小姐,是娘的亲生女儿,你莫要如此,没有人会再把你当奴婢使唤了。”
梁夫人声音哽咽。
楚垂容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扯了扯嘴角。
“快,进屋来吧,外头冷,你才回来,去沐浴换身衣裳,娘带你去见你祖父。”
梁夫人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楚垂容。
楚垂容却躲开了:“不劳烦梁夫人,奴婢自己进去就好。”
她说着,不在看梁夫人一眼,径直抬步进了梁府。
梁夫人见她这般 身形不由晃了晃,梁流徽赶忙上前,搀扶住了梁夫人:“娘,您别伤心,当心身子。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妹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当初,就该让我进宫受罚!”
“徽儿,莫要说这话。当初的事情,你也不是有意为之!容儿在辛者库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怪罪我也是应该的。”
梁夫人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是没有办法。
楚垂容没管身后几人,已经回了自己居住的院落幽莲苑。
一进幽莲苑,兰花就扑了上来,一把扑进了楚垂容怀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总算是等到你回来了!”
听着着熟悉的哭声,楚垂容终于有了些许回家的实感。
兰花是她当初刚回梁府时,便跟在她身边伺候她的丫鬟,对她一直忠心耿耿。
她被迫替梁流徽认罪,兰花为了救她,还挨了二十大板,被扔出了皇宫。
她在辛者库四年,到后来,唯一记挂的也只剩下兰花。
好在,兰花还活着,甚至,还一直在院中等她回来。
“我没事。”
楚垂容眸中带了些许担忧:“你当初受的伤?”
“小姐不用担心,奴婢的伤早都已经好了。倒是小姐,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都瘦了这么多。”
兰花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奴婢已经给小姐准备好了热水,小姐如今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养身子。”
“好。我先去沐浴。”
楚垂容点头应了,进了房中沐浴,兰花要跟进来伺候,也被她拒绝了,只好在门外等候。
待楚垂容沐浴好,却没有梳妆打扮,还是素着一身走了出来:“我们走吧。”
饶是如此,素净的脸庞仍旧美的魅惑众生,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挡不住她的美貌。
她带着兰花朝着祖父居住的浮生楼去了。
路上,遇见了梁夫人几人。
梁夫人见她没有打扮,不由皱眉:“容儿怎么不换我给你准备的金银首饰,你多少也算是府上的小姐,如此成何体统?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选的。”
“娘,你管她做什么?在辛者库当了四年奴婢了,还这么矫情!有首饰穿戴不错了,偏偏要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梁家把你接了回来还虐待你呢!”梁流徽跋扈地叫骂道。
梁时木冷叱了一声。
“你给我住嘴!你妹妹在辛者库受了那么苦,有些要求也是应该的!她便是难伺候一些,你也不可多嘴!”
楚垂容的心脏抽着疼。
这就是她的好哥哥,看似为她说话,实则一次次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状。
梁夫人打断了梁时木的话,在看向楚垂容,眼中多了几分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哄道:“你还是戴上吧,不然你祖父瞧见了,会心疼的,到时又要责骂我。”
“是那镯子太小,我戴不上。”楚垂容低垂着头。
镯子虽然材料名贵,但样式很老旧,镯子也有磨损,看起来,像是梁流徽几年前戴了淘汰的。
他们把梁流徽丢弃的首饰给了她,还称之为特意挑选的恩赐,要她感恩戴德。
“垂容,你这样难免矫情过头了。镯子又能小到哪里去?你戴之前手上涂一些润滑的浣衣粉不就行了?何须如此大惊小怪。你只顾着自己舒服,我看你是真应该学学流徽!”
梁时木忍不住呛她。
“我矫情?”
楚垂容猛地抬头看向了梁时木,她一把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把瘦的皮包骨的胳膊露了出来,举在了梁时木面前。手腕上,刺眼的伤痕触目惊心,因着当初伤势过重,那伤口愈合后形成了恐怖的凸起,一个个瘢痕疙瘩遍布手腕:“是你们当初送我去了辛者库,我在那里被打被骂,手上的伤痛得我差点死了。这么多年了,这瘢痕疙瘩还没有好,一碰便是钻心的疼!我怎么戴镯子?我就应该咬着牙忍着痛去戴梁流徽丢弃的废品吗?”
楚垂容泪流面面。
在场众人见她手臂居然成了这副模样,都惊骇得瞪大了眼睛。
楚垂容心痛得无法呼吸,她颤声道,“郎中说过,我是瘢痕体质,你们不是都忘了吗?送我去那样的地方,你们有想过我会受什么样的苦吗?你们没有,你们甚至连为我挑选一只镯子的心都没有。”

喝了酒的梁时木力大无穷,楚垂容毫无防备,被其狠狠的压在墙上。
后背生疼,脖子酸疼,再加上触碰到伤口的疼,楚垂容整张脸都白了。
可他看着梁时木却无半分害怕,她冷笑着,像是老虎般看着挑衅自己的蝼蚁。
梁时木被楚垂容惊住了,一时结巴起来,“你笑......笑什么?”
“我笑你假。
你别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做这些事儿不过是想要减少心里的愧疚,在别人面前营造出好哥哥的形象罢了。
你真的在乎我吗,你真的想要得到我的原谅吗?我看根本就没有吧,否则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闯入我的房间,毫无顾忌的喝酒。”
“依我看,你今日特意演这出,就是为了获得我的原谅,好在祖父面前少受些责罚吧。”
“胡说八道!”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人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四目相对,梁时木看到了楚垂容眼中腾飞的火焰。
那是曾经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以前,只要他做错了事儿,对着楚垂容发发狠,事情都会过去。
可今日,他都这般了,对方却半点都没有服软。
到底是去辛者库把性子练硬了,还是这小丫头性子本来就这么硬,一时间,梁时木有些分不清了。
气氛空前的冷,眼看梁时木迟迟不动。
楚垂容目光一冷,狠狠的朝着梁时木的脚踩下。
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梁时木几乎是抱腿单跳,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楚垂容举起了板凳。
“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否则别怪我砸下来了。”
“你敢......”
敢字都没说出,板凳就要迎头而下,这人竟然不顾手上疼痛都要砸他,看来是动真格了。
实在是不敢赌,梁时木落荒而逃。
直到对方身影消失,楚垂容才放下板凳一个劲儿的颤抖。
疼,撕心裂肺的疼。
可即便手上再疼,也不抵心头的恐惧。
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处都是阴谋和算计,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哪怕院儿里有祖父在,她也没办法忍气吞声。
她要离开,她必须得离开。
可如今她无钱也无权,怎么才能快速离开?
“小姐,伤口裂开了,奴婢给你重新上药。”
楚垂容眼神冷下,“不必了,兰花把门锁好,明早替我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竖日,天不亮,楚垂容就带着伤痕累累的手进了宫。
卯时进,直到巳时才见到柳妃。
柳妃正打着哈欠,整张脸写满了疲惫。
“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怪怪的?
下意识抬头,可想着宫中规矩,楚垂容还是老实的低头开口,
“娘娘之前说过,许奴婢一个承诺,奴婢现在过来兑现了。”
“哦?”眼中的懒散瞬间消散,柳妃直起身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楚垂容。
天知道,许承诺这种话,她可是对底下的人说过无数遍,可真正敢跟她兑现的却少之又少。
楚垂容能有这个胆量,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既如此,那就说说吧。”
她双手抱胸,满眼期待的等着答案,得来的却是不冷不淡的一句。
“恳请娘娘帮我救一救辛者库的赵安和初雪。”
赵安和初雪,是辛者库的太监和丫鬟。
“救人?楚垂容,你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只是许你一个承诺,可并不代表我可以帮你掌控别人的生死啊。”
“娘娘误会了,奴婢并不是叫娘娘救人于生死,只是想要让娘娘帮助这两人脱离苦海而已。
初雪是辛者库的丫鬟,本来到了年纪应该放出宫去,可是宫里嬷嬷压榨剥削,死活不愿让她出去,若她年纪再大些,以后就娶不到亲了,还请娘娘做主,帮她出宫,至于赵安,那更简单,将他调出辛者库便是。
这两样事儿对娘娘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还请娘娘能够成全。”
这事确实是小菜一碟。
昨日,皇上无端前来,可是给了她不少好处。
如今别说是安排个宫女太监了,就连打一个位分低的妃子都不成问题。
只是,楚垂容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得到这么一个承诺,她怎舍得把机会让给别人?
“帮自然能够帮,不过你先告诉本宫,为什么你要救他们?”
“奴婢刚刚进入辛者库时什么都不懂,是他们帮我,我才能活着回来。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还请娘娘能够成全。”
“你倒是个感恩的。”
柳妃对楚垂容的欣赏更加。
聪明机灵,有勇有谋,还知恩图报,这可真比民间传的那个粗俗丫头相差太大了。
可惜她没有早点了解,否则用心栽培,这丫头定能成为和梁流徽并肩的才女。
罢了罢了,到底是慧茹的女儿,既然对方已经提出来了,那便——“允了!”
楚垂容嘴角都翘了起来。
担心喜形于色会触怒柳妃,她又瞬间收起了笑容,规矩退一下。
退一下前,她还是忍不住朝着柳妃瞄了一眼。
仅是一眼,警钟大作。
柳妃眼青脸白,唇殷红,再加上声音堵塞,此乃典型的中毒之兆。
所中之毒为民间密毒春风醉。
毒如其名,中此毒后,人回春,醉人梦,魅力无穷尽。
可一旦多发,那便是七窍流血,血崩而亡,惨不忍睹。
好在眼下只是初期,吃吃药就可以解决。
只是怎样才能让对方吃药,又怎样才能让对方排查身边的毒源呢?
“楚小姐这边请吧。”
翠微已在前头带路,眼瞅着就要离开,楚垂容看向自己的手。
“哎哟!”
“怎么了?”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娘娘面前不可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翠微姐姐,你看!”
楚垂容颤颤微微的举起双手,那指节除了肿胀如萝卜般,翠微没看到任何异常。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你看这儿。”
顺着楚垂容所指方向望去,只见极细小的纱布孔道处有殷红泛出,若非有人提醒,根本看不到。
“这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我这伤口是温辰屿温将军所包扎的,他用的可是军用药,见效快,效果好,只要擦拭,绝无崩裂之际。
然如今伤口异常,只能说明——殿中有异物。”
“异物!”
此话一出,柳妃坐不住了。
她左右查看,忧心忡忡,实在是害怕,她竟小跑过来。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楚垂容更有机会进一步的观察。
毒不是从嘴入的,否则嘴皮会变干,那玩意儿有使接触之处干燥的弊端。
看看哪儿是干的?

“我知晓了。”
说话间,温辰屿已经扯下碎布,将十根手指包扎好。
瞧着楚垂容满眼的憔悴,他立刻对抬着轿辇的人招招手。
没一会儿,轿子停在楚垂容面前。
楚垂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玩意儿我怎么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皇上要我处理的,反正毁了也是毁了,能帮人一把,也算是一件功德,你真不坐坐?”
“还是不了,我还要拿手显摆呢,要是坐轿子,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哦,是吗?”温辰屿淡淡一笑,“我看早就白费了吧。”
楚垂容不解。
“你不知道吗?皇上已经去柳妃哪儿了,如今柳妃可比孟妃得宠,孟妃若想受宠,还得巴结柳妃。
至于你这小萝卜头,无论显不显摆,都无用了。”
楚垂容抿嘴,好像是这个理。
余光落在轿子上,她二话不说便坐了上去。
乖乖听话的模样,逗笑了温辰屿。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就不多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你说的对,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坦然接受一切。”
倒是比之前那个硬骨头的要软些。
遥想之前,某人可是饿昏了都不愿意接受他给的干粮。
说什么得失都得凭自己实力,不可得嗟来之食。
欣慰归欣慰,可看着楚垂容这般,温辰屿却没来由的心疼。
去辛者库这些年,楚垂容到底受了什么苦?
可惜了当初,他驻守边疆,加之并未得知楚垂容真正身份,没法及时阻止。
否则......
沉默时,轿子已然前行。
温辰屿和楚垂容一前一后,陌生的如同过路人。
这可急坏了身后的君岐。
“聊啊,将军倒是继续聊啊,这气氛怎么突然就下来了,再这么下去,两人怎么拉近关系?”
君杪一头雾水,“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做拉近关系,将军这明显的就是在报救命之恩,你可别胡说八道,侮辱了两个人的清誉。”
“我侮辱了他们的清誉?”君岐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你瞪这么大眼珠子看不出来呀,将军对梁三小姐可是相当在意,就不说当年初见,梁三小姐离开,他寻了对方多久?
就说刚刚,是谁听到梁小姐出事,马不停蹄就劝皇上看看柳妃的?
又是谁连毁轿子这等粗活都揽在手上的,要是这都不算情谊,什么算情谊?”
“万一将军只是报恩呢?”
“报恩?”君岐气的噎住了,“他要是只是报恩,我头拿下来给你当球踢。”
“赌这么大?不要命了,要不,换一个,我不要你的头,你把你的月份给我?”
“去去去,没工夫跟你说这些,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军的姻缘,你在这儿等着,看我的。”
搓搓手,君岐冲上去,“梁三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寂静被一阵喧闹打破,楚垂容当即将视线落到君岐身上。
她点头指了指,“我记得,你是将军的贴身侍卫,叫君岐,对吧?上次就是你给我送的药。”
君岐笑了,脸上燃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真没想到啊,三小姐竟然还记得我,上次确实是我送的药。
不过,那次可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早就见过了,在军营。”
军营?
思绪回到从前,那是还没找回来之前的事儿了。
那时,她跟着师父四处游历,一个偶然,她与师父冲散了。
跌跌撞撞闯到了战场,也是在那时,她饿着肚子,凭着潜意识救了温辰屿。
可要是问起对君岐的记忆,脑袋里是没有一点的。
楚垂容眨巴眼,“我在军营见过你吗?”
“怎么没见过?就是刚刚在将军身边的那个小不点儿,流鼻涕的那个。”
楚垂容愣傻在原地,半点反应都没有,君岐拍拍大腿,“就是给你递上军中唯一那块肉的那个......”
“咳!”楚垂容还没想起,温辰屿就咳嗽起来。
他侧身看像君岐,目光如刀,“你想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刺的君岐心里怕怕,可为了将军幸福,他还是硬着头皮笑笑。
“好好好,不重要,不重要,不记得就算了,我过来只想问问三小姐,多年未见你过的可安好?”
安好吗?
回答是否定的吧?
自从认亲之后,师父就彻底退出了她的世界,后来她入了辛者库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若非君岐问,恐怕她都快忘了,在她认亲之前还有着一段逍遥快活的日子。
心中悲凉,可楚垂容还是硬着头皮笑笑,“挺好的。”
“可若是好,你又怎么会去辛者库?”
嘶——
这话刀刀戳心窝呀!
君杪都感到疼,这会儿温辰屿已经挡在楚垂容和君岐之间,他微微扬起手。
“会不会说话,不会下去。”
知道说错了话,君岐也垂下了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看着将军担心吗?”
“还说,滚下去!”
君岐撇着嘴,灰溜溜的退下,回去时耳边传来楚垂容声音。
“年少轻狂做错了事儿才进去罢了,没什么不好说的,温将军不必对手下如此。”
君岐欣喜的勾起嘴角,温辰屿眉角微皱,想说安慰的话,到嘴却是一句,“做错了事儿?我听闻,是你行错了医才遭此惩罚,这是假的吧?
你能将我从血海中救出来,断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委屈?”
巨石包裹的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楚垂容整个身子都软了。
当年的事,但凡是有个脑子的,仔细想想都会知道此事有端倪,可无人说出这句话。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说出了,没想到温辰屿说出来了。
她半喜半悲。
喜的是温辰屿能说出来,悲的是若是他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往事已去不可追,心有伤,但楚垂容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有什么委屈的?马有失蹄,人有犯错,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在我回来的第一天就来接我?”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虽然说错了话,可楚垂容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
君岐握着君杪,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天知道,将军为了找楚垂容,花了多少力气?
当初翩然一见,两人虽然待了三天,可这三天,两人说话不过十句,哪怕最后一天,楚垂容痊愈默默离开,他们都不知晓对方名字。

梁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哭出声来:“我的容儿,我的容儿啊!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
“你这......”
梁时木也有些难以置信:“你在外流浪多年,跟着江湖游医,明明也会些功夫,再不济,还能使毒,怎么会被伤成这个样子?”
“是,我是会些功夫,也会使毒,只是小院使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在没有药材的情况下制毒?又要怎么再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以一当十?”
楚垂容轻笑了一声。
在辛者库的四年,比她当初在外流浪的十几年都要苦。
那样的苦,本不应该是由她来承受啊。
“梁夫人又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该庆幸才对吗?庆幸当初是我被推了出去,送进了辛者库,而不是梁小姐,不然,在辛者库受罪的人,就成了梁小姐了。”
楚垂容声声泣血一般,带着几分恶劣的目光,看向了梁流徽。
梁流徽对上楚垂容的目光,双腿一软,不由后退了两步,也哭了出来:“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居然敢这么对你,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去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梁流徽假意转身就要跑,梁时木忙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够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在辛者库受的罪,我们会补偿你,你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娘和徽儿?你以为这四年,娘和徽儿就好过了吗?娘每日以泪洗面,徽儿更是日日去庙里给你祈福赎罪!再怎么难,你现在不都已经好好活着回来了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呵。”
楚垂容冷笑了一声。
当真是说的轻巧。
辛者库关押着的本就都是罪奴,尤其她还被梁家放弃,得罪的还是商贵妃,背的是谋害皇嗣的罪名!
她会过的如何,可想而知。
这些,又岂是几滴眼泪和几声祈福可以抵消得了的?
事情过去了,是他们过去了,那她呢?
“我看你今日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去见祖父了,免得平白再惹他老人家伤心。”
梁时木继续道:“兰花,还不快送三小姐回院子!”
兰花有些犹豫得看向了楚垂容。
楚垂容却走的十分干脆,她也不想祖父见到她这副模样担心她。
回了幽莲苑,兰花急急忙忙跑去找了府医要了伤膏,一边给她擦药,一边痛哭:“小姐,你疼不疼啊?这么多伤,他们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这么对你?
都是奴婢不好,早知如此,奴婢当初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小姐!”
“兰花,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楚垂容道。
兰花不过是个丫鬟,就算真的拼了这条命,又能改变什么呢?
正上着药,幽莲苑外,来了小厮:“三小姐,这是大少爷让小的送来的伤药。”
楚垂容看了过去,只一眼,她就认出,那伤药应当时祖父研究出来专用于军中的,治疗外伤效果极好。
她有些不理解,梁时木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她不稀罕。
“还回去吧,告诉梁小院使,我不需要。”
楚垂容声音冷冷。
小厮只得把药送了回去。
梁时木见楚垂容居然没收他的药,气的他把药瓶子径直砸在了地上。
他知道楚垂容这些年在辛者库中过的不好,受了很多伤,他都已经先放下面子,让人给她送药了,她还想怎么样?
居然还让小厮把他送的药给退了回来!
这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她怎么就如此小气不识相!就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好做她的梁府三小姐吗?
他们都承诺了,会补偿她的!
看来,他还是应该给她一些教训,告诉她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晚间,梁夫人再一次派丫鬟送来了新买的衣裳,这一次的衣裳虽然还是有些不合身,但是也不会露出胳膊。
让楚垂容诧异地是,除了梁时木,温辰屿居然也派了侍卫君岐给她送了伤药过来。
“楚姑娘,这伤药是将军从军中取得,治疗外伤很有效果,还能让楚姑娘的伤不留疤痕。”
君岐道。
“温将军是如何知晓我在辛者库中受了伤?”
楚垂容有些意外。
在马车闪过时,她明明不曾与他说过。
“将军猜的,辛者库那样的地方,商贵妃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楚姑娘在里面待了四年,又怎么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君岐道。
楚垂容心下刺痛。
就连温辰屿都知道她在辛者库定然受了不少毒打,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从未想到。
何其可笑!
她掩下了心底的痛,接过了伤药:“那就多谢温将军了。”
君岐走后,兰花重新给楚垂容上了药。
只是闻闻,楚垂容就能分辨出来温辰屿派人送来的伤药药效极好,十分珍贵难得。
翌日一早,楚垂容便换了新衣,带着兰花去了浮生楼。
浮生楼里,梁老爷子听的外头小厮禀报楚垂容来了,登时红了眼眶。
“不孝孙女给祖父请安。”
楚垂容对着梁老爷子行礼,声音也有了些许哽咽。
当初,她刚来到梁家,众人都在安慰梁流徽,告诉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到来就不要她。
只有梁老爷子,看出了她的无措紧张,亲切得把她叫到了身边,问她这些年的情况,心疼她的遭遇,给她介绍府里的人,教她医术,告诉她从今往后她就是梁家的人,是他唯一的小孙女。
也是在梁老爷子身上,她头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知道了被人疼是什么感觉。
“容儿,你受苦了。是祖父没有保护好你。”
梁老爷子声音里满是疼惜愧疚。
只这一声,顿时激起了楚垂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梁老爷子踉跄着上前,把楚垂容搂进了怀里。
年逾半百的老人,此时也忍不住落了泪。
梁老爷子轻轻拍着楚垂容的后背,安抚:“容儿不哭,不哭,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往后,有祖父在,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祖父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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