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的……衰败气息。
各种监护仪器的滴滴声、呼吸机轻微的嘶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单调而沉重的背景音,压得人喘不过气。
郝杰穿着白大褂,静静地站在一张病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约莫五十多岁,曾经或许是个意气风发的企业家,但此刻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轮廓,皮肤是那种失去生机的蜡黄色。
高高隆起的腹部,像塞进了一个不属于他的硬物,那是晚期肝癌伴随大量腹水的典型体征。
肿瘤太大了,如同盘踞的恶兽,不仅占据了肝脏的大部分,还蛮横地侵犯了门静脉主干。
腹水将他的腹腔撑得发亮,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费力。
郝杰微微眯起眼,精神力悄然探出。
他能“看”到,男人体内的生命信息流,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又像即将干涸的溪流,时断时续,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裂。
而那占据腹腔的肿瘤,能量场呈现出一片浑浊的、近乎黑色的暗红,死气沉沉,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与贪婪,正霸道地、无情地吞噬着宿主残存的生机。
这团能量,就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粘稠、沉重,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
病房外,几步之遥的科室会议室里,气氛同样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日光灯惨白的光线照在几个围坐的医生脸上,映出他们紧锁的眉头和眼底的疲惫。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更添了几分焦灼。
“情况太糟糕了,”一个戴眼镜的副主任医师率先开口,声音嘶哑地摇了摇头,“肿瘤负荷太大,侵犯大血管,腹水严重,肝功能已经到了临界点。
手术?
风险高到几乎等于直接送他走,成功率……趋近于零。”
“是啊,”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医生跟着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尝试过介入和靶向,效果都不理想。
现在这样,保守治疗最多也就是拖延一两个月,而且病人会非常痛苦。”
林子轩也在,作为主治医生团队的一员,他脸色格外难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言不发,但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无力与烦躁。
郝杰被叫来参加会诊。
他翻看着厚厚一叠检查报告和影像片,CT、MRI上的巨大阴影触目惊心,再对比刚才亲眼所见的病人状态,一种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