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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贺逍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小说

不吃炸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指着姜芜的手微微发颤:“副阁主!就算是您来了,我也不能让您就这么带走她!”“你倒是说说,我为何带不走她?”月色下,清荷衣袂联翩,她只轻轻掀起眼皮,肃杀之意顷刻弥漫而出。与此同时,火光破空,凤吟尖锐,一柄通体火红的长剑掠出,直挺挺插入两方中央空地。灵气过于强悍,余震掀过,唐老爷子身后几名弟子闷哼一声,竟就这么被掀翻在地。唐老爷子脸色霎时难看。跟前这副阁主,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极火灵根天才,据说十年前就踏入化神境,现下怕是已经半只手触碰到了炼虚境。不,不对。说不准早已经踏入炼虚境。她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他额上薄汗淋漓,面色铁青得厉害,心口悲痛难忍,喉间腥甜,痛愤道:“她杀了我的独子!杀了我玉女堂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如何...

主角:姜芜贺逍   更新:2025-05-09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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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芜贺逍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芜贺逍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小说》,由网络作家“不吃炸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指着姜芜的手微微发颤:“副阁主!就算是您来了,我也不能让您就这么带走她!”“你倒是说说,我为何带不走她?”月色下,清荷衣袂联翩,她只轻轻掀起眼皮,肃杀之意顷刻弥漫而出。与此同时,火光破空,凤吟尖锐,一柄通体火红的长剑掠出,直挺挺插入两方中央空地。灵气过于强悍,余震掀过,唐老爷子身后几名弟子闷哼一声,竟就这么被掀翻在地。唐老爷子脸色霎时难看。跟前这副阁主,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极火灵根天才,据说十年前就踏入化神境,现下怕是已经半只手触碰到了炼虚境。不,不对。说不准早已经踏入炼虚境。她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他额上薄汗淋漓,面色铁青得厉害,心口悲痛难忍,喉间腥甜,痛愤道:“她杀了我的独子!杀了我玉女堂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如何...

《姜芜贺逍系统觉醒后,我一剑刺穿天道小说》精彩片段


他指着姜芜的手微微发颤:“副阁主!就算是您来了,我也不能让您就这么带走她!”

“你倒是说说,我为何带不走她?”

月色下,清荷衣袂联翩,她只轻轻掀起眼皮,肃杀之意顷刻弥漫而出。

与此同时,火光破空,凤吟尖锐,一柄通体火红的长剑掠出,直挺挺插入两方中央空地。

灵气过于强悍,余震掀过,唐老爷子身后几名弟子闷哼一声,竟就这么被掀翻在地。

唐老爷子脸色霎时难看。

跟前这副阁主,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极火灵根天才,据说十年前就踏入化神境,现下怕是已经半只手触碰到了炼虚境。

不,不对。

说不准早已经踏入炼虚境。

她碾死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他额上薄汗淋漓,面色铁青得厉害,心口悲痛难忍,喉间腥甜,痛愤道:“她杀了我的独子!杀了我玉女堂唯一的继承人!你说!我如何能让你们走!”

他这一生逍遥,身边女人无数,怀的都是女娃。

到了晚年,才独独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这是他的命根,是他的命啊!

清荷那头却极突兀地扯了下嘴角,不合时宜地露出点轻笑。

她视线在姜芜身上掠过,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阿芜?杀了你儿子?”

唐老爷子气得呕出鲜血,堪堪扶着身侧弟子才能站立:“不然还有谁!我儿子房中只有她一人!”

“不可能。”

清荷二话不说攥住小姑娘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宠溺,“说瞎话也得看看别人是不是傻子!我家阿芜善良单纯,怎么可能敢杀人!你们扪心自问,真的会是她吗?”

众人的视线朝姜芜投去。

小姑娘却似是有些胆怯,垂着头,一副极依赖清荷的模样。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犹豫,只有唐老爷子喷出一口血,险些站不住。

别人会被迷惑,但他可是感知得清清楚楚。

先前为了保护唐烨,他就在唐烨身上放了一抹神识,因此他清楚地知道,不远处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是如何将匕首插入他儿子的心口。

他怨怼地盯着姜芜,清荷却已向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她拖长语调,勾人声音一字一顿:“再说,就算是阿芜动手,那也是替天行道。”

“你,你胡说什么!”

“先前本阁主事务繁忙,倒忽略了山下还有玉女堂这蛀虫,如今既然腾出空来,自然要惩奸除恶!”

她蓦一抬手,无数白光掠过,齐齐落地,竟颇有点仙气飘飘的架势。

只见无数秋妄阁门徒持剑而立,为首正是贺逍。

“官府管不了你们,我秋妄阁来管!”

清荷勾唇一笑,视线在唐老爷子身上一寸一寸剜过,“你方才说,我弟子杀了你儿子,既如此,为师自然也要做个表率。”

她抬手,纤纤玉指在虚空轻轻一勾。

唐老爷子就觉被一股强烈吸力拉扯,直直朝前摔去,扑倒在两人跟前。

清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红唇微张,笑吟吟开口:“你入魔道,以无辜百姓之命修炼,炼毒丹,下禁咒,本阁主说得可有不对?”

谁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残忍手段。

唐老爷子总算在悲痛之中察觉出些许恐惧。

他拖着苍老躯体,哆哆嗦嗦正要开口,就听女人又不紧不慢道:“既你认罪,那本阁主就判你凌迟而死,也算便宜你了。”

凌迟.......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放在别的宗门,顶多也是一击毙命了事。


只见外头整整齐齐站着清荷,贺逍,慕晁,甚至大长老二长老,还有几个面生的阁中长辈也来了。

后头还有林叶林树两兄弟。

先前她刚入宗门,都没有这个阵仗。

见她还迷糊着,大长老一抬手,几个童子将精致食盒送上前。

大长老语重心长:“今日你就该启程前往大佛山参加秋猎了,这里都是些你爱吃的菜,还有糕点,去了山上难免环境恶劣,很可能吃不上饭,你将这些存在芥子袋中,不要饿坏自己。”

一向沉默寡言的二长老这会儿也跟在旁边点点头,嘱托道:“若能猎妖,那就猎几只,实在不行,就多吃点。”

姜芜:“......”

秋妄阁要求这么低吗?

她怎么记得,昭华宗可是要求参加秋猎的弟子必须夺得魁首,否则回去还得受罚。

她正想着,怀里又被塞了几套干净衣裳。

清荷瞧着她,忧心忡忡:“你在里头别跟人犟,只管躲着些,如若真被人欺负了也别上去打架,夹着尾巴些,等出来,师父定然他们全宗吃不了兜着走!”

姜芜乖乖应好,朝几人皆是一拜。

等到了慕晁跟前,她仰起小脸,眼睛里满是期待。

慕晁:“......”

他轻咳一声,假装看不懂她的意图。

姜芜不罢休地提醒他:“你就不跟六师姐说再见吗?”

慕晁微笑,咬牙切齿:“六师姐,万事小心。”

姜芜总算心满意足,将食盒什么的全装进芥子袋里,又挎了个小包袱在肩头,跑到林树林叶两兄弟身边去。

两人对姜芜的能力也有所了解,这会儿倒不敢再对她不敬,忙问好:“六师妹......”

话刚出口,姜芜皱巴着小脸就望向他们。

林叶林树一梗,飞快改口:“六师姐,咱们上路吧。”

清荷又对着三人都叮嘱了一番,才道:“大佛山离得不远,御剑时稍微慢一些,切莫着急。”

林叶林树忙拱手拜别,掐诀招来剑,轻快地跳上去。

姜芜微微沉默,而后,对上周围一圈疑惑目光。

她深思熟虑,最后艰难开口:“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好像,可能,不会御剑?”

沉默。

天还未大亮,微光里是诡异的沉默。

清荷:“你不会什么?”

“御剑。”

“什么剑?”

“御剑。”

“御什么?”

“剑。”

“......”

又是诡异的沉默。

谁人不知,御剑是灵修的第一课。

照理来说,刚测出灵根的孩童,就会第一时间去学习御剑。

不管是不是剑修,也会随身配一把剑用来赶路。

因此姜芜来山上这么些时日,也从没有人想到过这个。

过了好一会儿,林叶打破沉默:“六师姐,要,要不然我带你吧?”

“好。”

姜芜倒是很乐观,踩上去感受了一下,被颠得一晃神。

她忙坐下,抓紧剑柄,紧张道:“我准备好啦!”

等剑冲出去,云霄传来姜芜的尖叫声,三生苑里众人才回过神。

清荷:“嘶——她是不是,哎,连剑都没有?”

-

足足飞了一刻钟,姜芜才适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在天上极速飞行的感觉。

她随手抓了只鸟又放开,无聊地趴在剑上,胳膊和腿都腾空晃啊晃,瞧着底下风景。

林叶林树第二回见这位新来的“师姐”,仍新奇得紧,同她一路念念叨叨:“听说秋猎短则半个月,长则三个月,说不准还要在大佛山上过年呢。”

“若是能尽快猎光大佛山上的妖,七八日就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那上面妖穴多,机缘也多,听说有许多稀罕药草,龙吟草也在其中呢!”

龙吟草?

姜芜突然想到,老乞丐也让自己带回去。


姜芜记得,书中原主是水木双灵根。

而如今那圆球中冲撞的灵气足足有五六道。

看着似乎有点不对劲。

但赤橙黄绿的,颜色还挺好看。

应该挺厉害的!

她虚心好学地探出头:“什么是杂灵根?”

几人五味杂陈地对视一眼,没回答她。

大长老眉头紧皱,十分不解:“老祖怎么会带回来个杂灵根,这……”

姜芜疑惑:“杂灵根怎么了?”

二长老长吁短叹:“老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姜芜皱起小脸:“怎么就看走眼了?杂灵根怎么了?”

清荷眼中也难掩失望。

她原先想着这孩子即便不是极品单灵根,也该是双灵根三灵根,多砸些宝贝进去,总能将资质弥补上来。

哪知道居然是杂灵根。

这样一来,筑基对她来说怕都极为困难,更别说结成金丹。

再者,这修仙界就从未有过杂灵根修炼的先例。

她细微摇摇头。

看样子只能让这孩子在秋妄阁住下,实在不行就改修剑道。

修炼,怕是难。

姜芜见众人唉声叹气,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妙。

这五颜六色的,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她拉了拉贺逍的袖子,虚心求教:“二师兄,杂灵根是什么?”

“就是多灵根。”

贺逍尽量平和地同她解释,“你体内金木水火土皆有,额外......似乎还有一条幼灵根,总之修炼起来较为繁复困难,进展缓慢,法术更是难以施展。”

姜芜却忽而眼睛一亮:“都有?”

“嗯。”

“哇。”

她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体内原先就有的灵力缓缓调动。

急于实验,她未多想,手中火木金属性灵气腾然跃出。

系统:等等……

“嘭!!”

几人正为杂灵根惋惜,耳边忽地响起剧烈爆炸声,热浪席卷,在秋妄阁内硬生生炸开!

大长老二长老眉目一凛,手中结印就要退开,却觉脚下莫名凝住,硬生生被炸退半步才恢复自由。

倒是旁边清荷在最后一刻挣脱束缚,展开保护结界。

但很显然晚了半步。

大长老胡子烧焦一半,末了还燃起烟灰,头发也受到波及。

二长老一袭白净长袍只剩半边,被迫露出半条小腿,和里面烧焦的白色内衬。

最惨的是贺逍。

他靠得最近,法力最低,整个人灰头土脸,只剩一双眼睛清明,但此刻也迷茫地看向最中央的姜芜。

姜芜明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化学作用。

她只不过想尝试下让金系灵根化为实体活泼金属,灵气涌出一瞬和火源易燃物相接触,居然真的爆炸了。

还炸得这么厉害。

再说,她就一筑基初期,他们怎么不躲?

系统温馨提醒:宿主每日可百分百发动五次攻击,被攻击者会丧失逃跑能力,宿主忘了吗?

姜芜:“……”

还能这么用?

她不说话,其余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盯着她,似乎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一无是处的杂灵根??

那他们被炸成这样,他们算什么??

废物??

姜芜总有种自己要被弄死的错觉,不自主吞了吞口水,试图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

大长老一口气堵在心里,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这丫头......

有点邪门。

他心痛万分地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半边胡子,深吸一口气:“你,你就算对我们不满!也不必这么明晃晃地表现出来吧!”

二长老也脸色黢黑。

头一回见面就炸人的,就算是上面四个逆徒都不敢!

偏这丫头又是五灵根,能施展出来这种威力,足以见得她的珍惜。

姜芜忙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试试,真的,要不然我再试一下,你们看看?”

“你,你还想炸我们!”

几人齐齐后退半步,大长老指着她哆哆嗦嗦,气得不轻,“够,够了,你想留下来就留吧!看在师祖的面子上,老夫不与你计较!”

他这胡子养护了几十年,才有如今长度,现在只剩一半。

他可不想另一半也被烧了!

眼看着大长老脸色涨红,姜芜也确实觉得愧疚。

她思来想去,手中金系灵根凝出一把利刃,朝着大长老走过去,贴心道:“没事的长老爷爷,我给你修修另一边胡子,就整齐了。”

大长老瞧见这小邪物就气不顺,怒嚎一声:“停停停!站那别动。”

姜芜脚步一顿。

大长老边指着她边后退:“你就搁那站着,老夫的胡子,老夫自己处理。”

等退到安全距离,他转头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姜芜愧疚的目光又移向二长老。

二长老一激灵,飞快将破烂衣衫往下扯了扯,试图盖住裸露的小腿,朝姜芜僵硬点点头,也一瘸一拐跑出去。

两位秋妄阁内最尊贵的长老,此时瞧着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姜芜面露无辜,看向清荷:“师父……”

清荷是唯一没有受伤的,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吟吟道:“没事没事,炸就炸了,那俩老头身体好着呢,你受伤没有?”

姜芜摇摇头:“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

清荷瞧着她的目光愈发满意。

一来就敢跟两个老古董对着干,非常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她思索片刻,又忍不住发问:“你方才,用的是何术法?”

“术法?”

姜芜摇摇头,“不是术法,是我把不同灵力融合起来,发生的特殊反应。”

跟修仙界解释科学,很显然解释不通。

清荷惊愕。

她完全不看好的小徒弟,居然才刚刚筑基,就会自创术法了?

而且照这意思,还是只有五灵根才能使用的术法!

幸好,幸好她没直接把人扔出去。

这是个宝贝啊。

清荷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慈爱,搭上她的脉搏帮忙探了探:“你这水木灵根较为强盛,其他灵根弱了些,此番下去,容易走火入魔,你是五灵根,不可顾此失彼,明白吗?”

姜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清荷没强求她明白,杂灵根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已经很让自己惊喜了。

她捏了捏姜芜的脸,乐不可支:“好了,让你二师兄带你回去休息吧。”

姜芜有模有样地抱着拳头朝清荷一拜,转头却愣住。

清荷:“怎么了?”

姜芜指向被炸得全身灰溜溜,毫无原先少年气的贺逍,犹豫道:“二师兄死了吗?”

贺逍:“……还活着。”


姜芜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泉中修炼的男人视线充满危险的审视,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掠过。

抬手瞬间,水珠在他冷白肌肤上立即蒸发,化作一缕白雾萦绕。

似是察觉到她不能产生任何威胁,男人目光毫不留情地挪开。

被扰了兴致,他站起身,远处缎黑衣袍腾飞而来,松松垮垮披落在他肩头。

“师祖!该回山了!”

一个清瘦少年忽而从枝头跃下,双手抱拳恭敬朝男人一拜,“师父说了,要是您再不回去,就出家佛门,再也不修道了!”

男人似是没放在心上。

他生了副极矜贵的面容,狭长眼睑下一点漆黑鬼魅的泪痣,唇色却是近妖人的红。

他懒洋洋嗤笑:“寻我回去作甚?”

“今年秋猎需要各宗门子弟参加,我等师兄弟已至金丹中期以上,无法参加。”

贺逍重重叹口气,“我们宗门已经三年未曾招到新弟子,三年未参加秋猎,若是今年还不参加,怕是会被踢出四大宗门。”

男人漫不经心:“踢便踢了。”

贺逍像是早已习惯,沉着地威胁道:“师父说了,要是被踢出宗门,她就领我等师兄弟上吊自杀。”

“......”

男人似是哽住,揉了揉太阳穴,“她想我如何?”

贺逍忙狗腿道:“自然是希望师祖出面,广纳新生,好度过秋猎。”

男人抿了抿唇,精致眉宇微微拧起,忽而想到点什么,唇边弯起点笑。

他看向泉边毫无生息的姜芜,挑了挑眉:“那不就一个现成的吗?资质极佳。”

贺逍下意识转头,被这血淋淋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这什么时候还躺着个人了?

倒不是他五感不敏锐,只是这人身上气息实在太弱,已然命悬一线。

他忙跑过去,伸手探向她的脉搏,当即骇然:“怎么伤成这样?”

被硬生生破开与灵兽的契约不说,五脏六腑都被人震碎,身体里还有瘴气萦绕。

真真是乱得一塌糊涂!

男人不紧不慢踱步过来,视线意味不明地看向远处山脉。

贺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反应过来:“她是昭华宗的人?他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这姑娘犯了什么错!居然下手这么狠毒?”

男人却适时收回注意力,又瞥了姜芜一眼。

小脸上全是血污伤疤,乌黑柔顺的头发此刻因为血结成团,嘴巴干裂,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

像只失去庇佑的可怜小兽。

丑是丑了点,能用就成。

他开口吩咐:“带回去给你师父交差,秋猎让她参加。”

说罢,冷白指尖在姜芜额心一点,下一瞬拂袖掩去身形。

-

混沌恍惚之时,姜芜只觉一股清凉舒适的细流钻入体内。

细流顺着四肢百骸蔓延,所过之处灼烧疼痛感渐渐消散。

片刻,这细流汇入丹田缓慢运转,最后忽地化成一道印记。

与此同时,姜芜手腕蓦地一疼,其疼痛之强烈,令她猛然惊醒坐起,低头瞧见腕处多了处殷红的梅花印记,像刺青。

不等她思索这印记从何而来,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小师妹,你醒了!”

小师妹?

谁?

姜芜迷茫地抬起头,就被人攥住了手。

跟前人穿一身利落暗红金边长袍,长着张干净少年气的脸,黑发高高束起,眉眼亮堂,不无激动道:“你总算醒了,我给你喂了这么多丹药,就算是盘红烧肉也应该起死回生了,你还睡了这么久,吓死我了。”

姜芜:“......”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糙。

见她不吭声,少年才想起要自我介绍,忙道:“忘了说,这里是秋妄阁,我叫贺逍,是你二师兄。”

秋妄阁?

贺逍?

姜芜怔愣片刻,在脑中磕磕巴巴地发问:“秋妄阁,是我想的那个秋妄阁吗?”

系统跟随姜芜也死去活来了一通,此刻声音有些虚弱:是的。

得到肯定回答,姜芜倒吸一口凉气。

竟是秋妄阁。

原是四大宗门之一,后期女配姜轻被发现真面目逃到此处,和秋妄阁众人勾结,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教。

男主历经九死一生才将其剿灭。

她这是刚从虎口出来,又入狼窝了?

但对上跟前少年热情充满期待的目光,姜芜的心渐渐落定。

眼下姜轻还没有跟他们勾结,这少年看着也不是坏人,自己身上的伤应当也是他们治好的。

待在这里,总比昭华宗要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轻声说了句:“谢谢师兄。”

嗓音乖巧又绵软,出乎意料得甜,像羽毛轻轻从心尖上挠过。

贺逍一怔。

这也太乖了。

不问缘由,不哭不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昭华宗的人是有多残忍,才会对她下手。

他掩下心底对昭华宗的不满,瞥向她脏污不堪入目的小脸时抿了抿唇。

小师妹倒是生了双极圆润漂亮的眼睛,眼波流转像林间叮咚溪流,惊艳得很。

可惜容貌却一般,师父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小师妹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不过无所谓,他带回来的人,他定然会好好照顾。

贺逍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笑道:“咱们秋妄阁内门没有女弟子,师父前几日正忙,所以就没给你收拾,热水已经命人烧好,你去偏房清洗一下,然后来拜见师父吧。”

“啊,好,谢谢师兄。”

随着门被关上,姜芜翻身下床,边往偏房走边嘀嘀咕咕开口:“你们修真界真厉害,我都以为我死定了,居然还能活。”

“而且现在身上现在一点都不疼,好神奇,你要不要试试?”

系统:......谢邀。

推开偏房,热气缭绕,屏风后木桶中热水温度适宜。

姜芜身上全是干涸血迹与泥沙,她褪下外衫,忽然想到什么:“那日,我是不是在清泉里看见个男模来着?”

那日眼睛被血污糊住,远远瞧着,也见那人仙姿绰约。

她下意识看向手腕处的红梅,总觉得冥冥之中似有联系,最后还是晃晃脑袋,没多想,钻进浴盆中去。


女人脸上划过一抹迷茫,下一瞬,呲起可怖的獠牙朝阿月扑去。

好在阿辰一把抓住铁链,狠狠将女人拽回来,烦躁地瞪了一眼阿月:“还不赶紧给她喂血?”

阿月这才慌忙将竹篮拉开,露出里头的白瓷碗。

碗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

大概是闻到血腥味,方才还被铁链扼制的女人一瞬间暴起,挣扎着扑过去,近乎癫狂地冲向竹篮。

阿月忙后撤两步,女人捧着瓷碗贪婪地大口喝着。

咕嘟。

咕嘟。

姜芜远远就能听到她吞咽的声音。

只一眨眼功夫,血就见底,瓷碗哐当落地。

女人像是顿住一般,缓慢而又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阿月。

那惨白的眼球竟渐渐翻转,出现了棕色瞳仁,她张了张嘴,喃喃道:“阿月,娘的好阿月。”

阿月眼眶通红,扑进女人怀中:“阿娘!”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阿辰面露不耐,低头再次抓住铁链,狠狠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铁链在女人脖颈收紧,两人被迫分开,她猛地摔在地,痛苦嚎叫。

阿月不可置信看向阿辰:“阿辰!这是咱们的娘啊!”

阿辰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一个血妖,也就你这种蠢货还把她当娘!要不是老子心善,早把她弄死了!你最好乖乖赚钱,否则......”

他话落,手中凝起一拳,重重砸向女人腹部。

随着一声尖叫,女人腹部被砸得下陷,但只一瞬,又快速愈合恢复。

“否则,我就打死她!把她卖给那些猎妖者换赏钱!”

他说罢,扔下铁链,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阿月匆匆将女人护进怀里,泣声连连:“阿娘......”

女人形容枯槁,粗糙大掌抚摸着她的脸轻声劝慰:“都是娘不好,让阿月受委屈了,娘听说,外头许多宗门都需要医者随行,我家阿月聪慧,不如......”

话落未阿月脸色霎白,颤着嗓音打断:“阿月不委屈,只要能陪在娘身边,阿月怎么都不委屈。”

她满眼倔强,轻声道:“阿月都打听过了,只要每半个月给阿娘喂血,阿娘就不会真的变成血妖,阿月一定会找到法子,彻底医好阿娘的。”

女人面露不忍:“可这血......”

“酒楼每日都会杀鸡杀鸭,不过就是血而已。”

阿月轻轻抚着女人的后背,却见女人忽而一颤,脖颈上有红色细纹浮现。

她猛地推了阿月一把,尖声道:“时候不早了!赶紧走!”

原本清晰的瞳孔又开始涣散,下一瞬,她脸上哀痛神色消失,符纸猎猎,铁链锁紧,将她牢牢束缚在墙上。

她发出凄厉尖叫:“血!给我血!”

这前后时间不过半刻钟,阿月红着眼圈哭道:“阿娘,我下个月再来瞧你!”

她依依不舍地推门出去,外头阿辰正候着,伸手拦住她:“姐。”

语气意外地和善。

阿月冷冷扫他一眼,便听他笑嘻嘻道:“姐,你何苦呢?弟弟也不愿意你这么受累,正好,早上玉女堂的堂主来找我提亲,说愿意出一百块上品灵石娶你,你看......”

“我是不会嫁人的!”

“话别说得这么干脆嘛。”

阿辰不死心道,“那玉女堂可是咱们南安城出了名的有钱,店面铺子遍地都是,府宅修得跟皇宫一样,去了你还能修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嫁过去之后,你就会杀了阿娘!”

阿月死死掐住掌心,娇媚柔弱的眼眸中满是恨意,“更何况,玉女堂堂主如今七十有余,房中妻妾上百!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堂主乃丹修之人,寿命无量,何必在乎年纪,再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他抓住阿月胳膊,恶狠狠道,“我告诉你, 你不嫁也得嫁!聘礼我都收了!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来接你!”

阿月脸色一变,愕然看向他:“你竟敢私收彩礼!没了我,谁给阿娘......”

一把粉末忽地在脸上撒开,她身子一软,被阿辰接住,眼底盛满恐慌:“你竟敢偷我的药!”

阿辰不紧不慢地将她绑在椅子上:“不用担心,那妖怪我会一并送给玉女堂,听说他们正需要拿妖怪来炼丹!”

“你!你!她是你娘!”

阿月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还是人吗!”

阿辰眼中不无得意:“我是修仙者,和你这种普通人可不一样,和那个老妖怪更不一样!”

他掐住阿月的下巴,威胁道:“等过去,你给我好好伺候堂主!否则我饶不了......”

他话未落,后脑猛地钝痛。

不可置信转头,瞧见一张漂亮无辜的脸。

小小的姜芜举着根大大的木棍,正人畜无害地对他笑:“又见面啦。”

他怔愣两秒,暴起怒不可遏朝姜芜挥拳:“你这个贱人,你敢偷袭老子!”

姜芜脑中警铃大作,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口诀,手中阁中元素灵力融合,迎面扔向阿辰。

“嘭!”

“嘭嘭!”

化学反应在修仙界炸开极美丽的烟花,炸得阿辰朝后倒去。

恰在此时,院门被人敲响,媚人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阿辰!我们来接新娘子喽。”

敲了许久没人应,媒人和身侧人对视一眼,为难道:“少主,刚才里面还有声音,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唐烨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狗尾巴草,一脚踹开院门:“管他什么事,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木门轰然倒塌,风沙眯眼,此时天已全黑,唯院子中央桌面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隔着昏暗摇曳的光线,隐约能瞧见门房外正坐着个穿喜服的新娘子。

只是......

唐烨犹豫道:“你有没有觉得,新娘好像有点壮?”

不止是壮,好像还有些高。

喜服穿在身上,露出半截脚踝。

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隐约可见红嫁衣下的健壮肌肉。

媒人哂笑道:“怎么会呢,堂主亲自选的人。”

她边说着,边指挥身后下人:“去,将新娘子请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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