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天霸黄三爷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木子小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内沉寂片刻,那道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倒是心细,进来吧。”一阵微风吹来,褐色的房门自动打开,门轴似乎年久失修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缓步向前,房间内部很普通,三清祖师像摆放在正中间,像是刚上过香的样子,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焚香味。房子很大,建筑风格跟现代城市有很大差异,左边一排暗红色的衣柜几乎将房子隔断,只留下足够一人经过的小道。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客厅,衣柜后面是卧室,黄欣怡应该就在那里。下意识的压低脚步声,我缓缓走了进去,眼睛当时就直了。一个女人正坐在床边,不施粉黛,五官却美的像是个艺术品,若不是嘴唇有些苍白,怕是会更加妩媚。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地上,寻常的素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却仿佛变了模样,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的波澜更...
《邪神讨命?家有血棺住凶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房间内沉寂片刻,那道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倒是心细,进来吧。”
一阵微风吹来,褐色的房门自动打开,门轴似乎年久失修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缓步向前,房间内部很普通,三清祖师像摆放在正中间,像是刚上过香的样子,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焚香味。
房子很大,建筑风格跟现代城市有很大差异,左边一排暗红色的衣柜几乎将房子隔断,只留下足够一人经过的小道。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客厅,衣柜后面是卧室,黄欣怡应该就在那里。
下意识的压低脚步声,我缓缓走了进去,眼睛当时就直了。
一个女人正坐在床边,不施粉黛,五官却美的像是个艺术品,若不是嘴唇有些苍白,怕是会更加妩媚。
修长的双腿耷拉在地上,寻常的素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却仿佛变了模样,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的波澜更是吸人眼球。
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说句不好听的,跟她比起来,我就像是一只野鸡遇到了凤凰。
“好看吗?”黄欣怡淡淡道。
“好,好看,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人。”被她盯着,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哼,小嘴还挺甜。”黄欣怡勾唇笑了笑,微微仰头,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看着她脸上的微表情,总有种小女孩被夸时才会露出的倨傲感。
黄欣怡起身围着我转了一圈,轻声道:“你不怕我?”
“不怕。”我看的有些痴了,老实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是人是鬼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就是觉得对不起我了。”黄欣怡重新回到床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做吧。”
对不起她?
这事我刚开始就觉得奇怪,现在见她又重新提起,做下去后就追问道:“我看你嘴唇有点发白,难道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原来你不知道啊。”黄欣怡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嘴唇。
“罗四川下咒帮你屏蔽了阳气,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支撑到今夜十二点,但是咒语在你放血的时候就已经失效了。”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害羞的情绪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冲散:“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邪神是不是已经来了?”
“坐下。”黄欣怡不满我的毛燥,好看的眉头一皱。
我缩了缩脖子坐了下来,但心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试探性的问道:“我爷爷说,您能护我周全…”
“你我是夫妻,不需要用您这个字。”不等我说完,黄欣怡就挥手打断。
我心中涌现出一股窃喜,这么美的女人,亲口承认是我的老婆,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窃喜之余,看着她发白的嘴唇,又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我得出来一个结论。
“你把那个邪神杀了?”
“何以见得?”黄欣怡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你应该是刚受过伤,结合一下你刚才所说,不难猜出。”我诚然开口,同时有些期待她点头。
因为如果是这样,那死局就破了。
现在又有了这么美的媳妇,接下来的生活绝对会很精彩。
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你猜的不错,但我并没有杀那个邪神,只是屏蔽了它的感知。”
黄欣怡的话,再次将我的心提了起来。
“你拼着受伤,才屏蔽它的感知?难道你对付不了它?”
她点点头,说起了自己的事。
“三年前,我寻得一条龙脉,吞了其中的龙气,本以为很快就能炼化,可等吞进去才发现,这龙脉里竟然被下了咒。”
“我散了大半修为才将之镇压,不过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不出十年,我就可以重回巅峰,甚至更进一步。”
“介时,那个邪神若是不来也就算了,如若来了,我会亲手了解它。”
黄欣怡话语中蕴含着极为强烈的自信。
我心中惊讶,跟着爷爷学了这么久,一些事情我还是明白的。
龙脉的气息是最为霸道的,一般精怪靠近都做不到,我这个媳妇竟然直接给吞了!
不敢想象,她的多厉害!?
而且龙脉代表了通天之运,龙气更是其中精髓,古来帝王做梦都想拥有…
越想,我心中就越是震惊。
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挫败感。
我配得上她吗?
就在我有些失落的时候,黄欣怡再次开口。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三爷身边吧,罗四川教给你的终究有些不入流。”
“好,我一定跟着他好好学。”听到她直呼爷爷的名字,我心中有些别扭,但转念一想,她若是精怪,估摸着已经几百岁了,直呼名字似乎也正常。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
我这是什么?
女大三百,位列仙班?
这么想着,心中的失落也褪去了,我抬头看向她,心中生出别样的想法。
现在什么都说通了。
我们又是夫妻,夜也深了。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是不是得做些什么?
这么想着,我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黄欣怡勾了勾唇,脱下鞋子进了被窝。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
喜庆的红被像是暗示着什么,凹凸有致的轮廓像是挂着红虫的鱼钩,而我就是那未进食的小鱼。
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我却浑身燥热。
舔舐了一下嘴唇,我一边解开衣扣,一边红着脸走到床边。
精致的小脸在窗帘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微微起伏的胸口似乎也在期待什么。
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
“媳妇…”我红着脸轻轻叫了一声,脱下外套。
她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脱衣服干什么?不是说让你去找三爷吗?”
啊?
我愣了一下,感情她躺下去,只是想睡觉?
“哦…对,我知道的,我是看你受伤了,被子又太薄,怕你冷了,想着用外套给你盖一下。”
支支吾吾的说着,感觉我的脸现在都能煎鸡蛋了。
“你不怕冷?”
“男子汉,阳气重。”
“行,那你给我盖上吧。”
“啊?”我又是一愣,她不应该跟客套一下,然后婉拒我的好意吗?
天这么冷,外套要是真给她了,我不得冻感冒了?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给她盖上。
即便已经见过,但是距离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余光,我还是被她的美貌给震惊了。
鼻尖也突然出现一股香味,应该是她的体香,很淡,但却有种勾魂摄魄的感觉。
我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闻够了吗?闻够了就出去吧,你去跟三爷收拾一下。”
“我虽然屏蔽了感知,但它已经知道这里了,安全起见,这里不能多呆,明天一早就出发。”黄欣怡淡淡道。
“哦,好。”我老脸一红,忙抽身回来,转身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起身的时候,我的余光忽然看到她嘴角扬了起来,但扭头的时候,却又恢复了正常。
“错觉吗?”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出了门。
寒风迎面吹来,我深吸口气。
本以为三爷会在院子里等候,但入眼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三爷,三爷?”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没人回复。
“他能去哪里?”我看向旁边的几个房间:“天这么冷,难不成回屋了?”
这么想着,我动身来到右边的房子,刚准备抬手敲门,余光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下意识回过头,刚刚消退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那个小脸红肩的人,又来了!
“邪祟跟过来了,三爷那边出意外了吗?”
心中想到这个,我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他很厉害,除非邪神亲自来了,否则绝对不会出意外。”
“盯上我的邪祟估计不止一个。”轻柔太阳穴,我拍了拍刘俊的肩膀:“刘叔,停车,我要去车箱里呆着。”
“里面可是放着棺材的,你去干什么?”刘俊惊疑的看着我。
“这个棺材很重要,我做副驾驶里看不到,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我随口扯了个幌子。
“你小子是不相信刘叔的车技啊。”开口调侃,刘俊侧身推了推两座之间的铁皮。
下一刻,铁皮被推动,这里竟然有一扇门!
我眉头一挑,本来还在担心停车会出问题,没想到他辆车是改装了的。
“刘叔,你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叫我。”
钻进去关上铁门,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人被浓稠的黑暗吞噬,仿佛任何一处看不见的地方都隐藏着凶煞厉鬼。
双手轻抚棺材,杂乱不安的心态渐渐稳定下来。
刚才那个邪祟如果是邪神派来的,那很可能会对棺材下手。
这个棺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我得保护好。
“希望我这里不要掉链子…得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视线看向半敞开的车箱后面,见看不到那个邪祟的影子,我抽出匕首盘坐在棺材上面,开始感受体内那股龙气。
没了其他的气息刺激,此刻它就安安静静的带在腹部。
我试探性的操控体内道气去靠近它,可是刚一接触,它便被一股猩红色的光芒包裹。
光芒散发着浓郁的煞气,压迫感十足。
“这是黄欣怡说的咒吧?看来想要把龙气化为己用,是绕不开它的。”
都不用试探,我就知道现在我根本无法破解它,索性放弃,打起精神巡视周围。
不知怎的,那个邪祟始终都没有再次出现,就像是从未来过。
起初我还很庆幸,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坐立不安,转身敲了敲铁门:“刘叔,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
可并没有得到回复。
“没听见吗?”我伸手想要拉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门被反锁了。
“不对,他知道我在里面,怎么可能会把门反锁?”我拧着眉头,握拳锤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车速反而更快了。
这下傻子都意识到不对了。
调整身子,我一脚踹了上去。
砰的一声,铁门被踹开,我猛地钻了进去。
“哎呦!小九,你踹我门干啥?”像是被吓了一跳,刘俊瞪大眼睛看着我,又满脸心疼的看向铁门:“我这可是前几天刚改装的啊!”
“你没听到我叫你吗?”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装的,我也懵了,难道是我敏感了?
“没听见啊。”
“那你没听见我敲门吗?”
“这车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坑洼的路面开,铁和铁碰撞起来,谁知道你是敲的还是撞的?”刘俊不满的撇撇嘴。
竖耳聆听了一会,我发现的确如此。
好像真是多虑了。
“那个,刘叔,不好意思啊,你这个多少钱,等后续我赔给你。”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哎,赔钱就算了,你爷爷当初没少接济我们。”
我没有再多说,现在口袋里是真的没多少钱了。
“要不你做回来吧?反正马上就要到了。”刘俊提议道。
“算了,到了你叫我就行。”闻言,我松了口气,总算是安稳到地方了。
伸手去拉铁门,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余光却忽然发现他的鞋子粘满上了雪。
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脚上的雪怎么还没化?
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干净的鞋子,心中咯噔一声,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对,他出来之后就没怎么下来过,怎么会踩到雪?”
阴森,恐怖的环境加上铁与铁碰撞发出的噪音,紧张的情绪逐渐放大。
我扭头看向外面。
积雪,只有城外的山路两旁才有…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邪祟,刚才好像就是在路边的…
“出事了!”
我抬手掐诀,心中默念净心咒。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下一刻。
一股清凉的气息激的我抖了个机灵,再次抬头去看刘骏时,眼前已经有了变化。
双眉很淡,半边脸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个老人斑…
此刻坐在驾驶位的,分明是之前路口的那个老头!
“老不死的,我让你有来无回!”一咬牙,我抽出短刀刺了过去。
噗呲!
刀身鱼贯而入,腥臭乌黑的液体飞溅而出,熏的我睁不开眼睛。
“小子,你果然变聪明了!”老人回过头,对着我阴冷一笑,随后伸手抓向我的脖子。
“你果然没有死心!”侧身躲过,我认的这个声音,它就是假冒三爷的那个精怪!
“今天,我收了你!”不敢迟疑,我咬破手指,趁着抽刀的动作涂抹上去,随后再次刺去。
空间狭小,它避无可避,胳膊上又挨了一刀,还伴随着白烟升起。
它叽叽怪叫起来,猛地一打方向盘,货车直接撞在了树上。
我也在惯性的作用下翻出去,再次回过神时,它已经跑出去,露出了本体。
这玩意,竟然是一只穿着绿裤衩的黑猫!
它坐在地上,舔舐着受伤的手臂,阴恻恻道“小子,把棺材给我,我可以放你一马!”
“眼看着打不过了,就想着讨点好处然后逃走?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冷笑一声,再次将血滴在短刀上。
黑猫竖瞳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忌惮,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话。
可我却不给它这个机会,将体内阳气催发到极致,猛地冲了过去。
黑猫没想到我会这么果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想躲时,已经是为时已晚。
我欺身而上,一刀刺穿它的肩膀,将它钉在地上,随后用膝盖死死的压住它的身体。
黑猫吱的怪叫起来,奋力的挣扎起来。
我再次用力,恶狠狠道。
“我当初不过是着了你的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就这么羸弱吧?”
说真的,这几天我太憋屈了,一个个都说我命格多好,多棒,可却都能秒杀我。
但这只能说明它们太凶,并不意味我无能。
心中发狠,我咬破舌尖吐了它一脸。
滋滋滋…
一股肉烤糊了的味道涌入鼻腔,黑猫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你们都说我怎样怎样特殊。”我咬紧牙关:“现在,该我说了,死在我这九阳体,天魁命手里,你不亏!”
我单手掐诀,另一只手抽出短刀冲着它的头顶刺下去。
天魂胎光位居头顶,主生命,若是这道魂魄被破,这黑猫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也得死!
然而就在这时,黑猫突然话锋一转,哀求道:“九哥,不,九爷!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有关于邪神的事!”
没等我回答,爷爷就将这三个盒子全部塞给了我。
“这最后两个,你要等到枯树开花,千尸拜门这两件事发生后的时候再打开,明白吗?”
我重重点头。
“好孩子…”爷爷一副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爷爷,我知道您想说什么。”看到这一幕,我紧了紧背包。
“奶奶也是为我好,发生这样的事,她也很难过,我不怪她的。”
这些年,爷爷每次跟家里联系,都是背着我的。
我知道他怕我生气,但其实完全没必要。
奶奶很疼我。
我感受的出来。
“我走了,爷爷。记得告诉奶奶,让她在家等我回去,我要吃她包的大包子!”
爷爷笑了。
迎着欣慰的笑声,我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十万大山距离我不算远,但也不近。
如果坐车的话,几小时就能到。
但走路过去得一天,而且路上大多都是山路,属于是吃力不讨好。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爷爷要我这样。
但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本来计划天黑前到的。
可寒冬腊月,天黑的快。
这才刚走到城外的一处村镇,天就已经黑了。
没办法,我只能在镇上找了个住处。
交钱拿了钥匙,我踩着木制楼梯走上去,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房间里面散发着难闻的霉味,破旧桌椅放在最中间,上面还挂着一个老式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最边缘的角落,摆放着简单的一个单人床。
这环境有些差劲,但也无所谓,毕竟便宜。
将随身携带的东西放下,我打算出门弄点吃的。
就在我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蹲在路边,起初我还没有在意,可是就在靠近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话语。
“别挣扎了,死是定数,你逃不掉的。”
起初我以为他是在说我。
回过头后才发现,他是在对着面前一颗小树上的白猫说话。
这猫趴在树枝上半睁着眼,似乎是在打盹,只是这个树枝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你知道它会死?”事不关己,加上刚吃完饭也不困了,我怀着凑热闹的想法停了下来。
见他点头,我又问:“怎么死的?”
“摔死的。”
“猫可是很灵活的,这才两三米的高度,就算是人,掉下来最多也就是骨折吧?”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可它的确是摔死的。”他回过头,惊的我后退了几步,这人脸很小,像是锥子一样,露出来的肩膀也呈现血红色。
“随你吧,我先走了。”定了定心,我觉得这是遇见精神病了,当即就准备走。
这人淡淡道:“留下来看看吧,它马上就死了。”
“行啊,那我就等等。”我耸耸肩停了下来。
而随着我这句话落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
白猫所在的树枝突然断裂,它直接掉了下来。
而更为恐怖的是,这只猫刚好掉在了一个碎掉的啤酒瓶子上,当场被抹了脖子。
它死了。
猩红的血在此刻格外刺眼。
“这…”我惊的说不出话,生死变化无常,常人绝对不可能预知,我忙扭头看向他。
“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冲着我诡异一笑,转身走进了黑暗。
就在我准备追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也快死了,活不过明天的,别挣扎了,逃不掉的。”
“你在胡说什么?”毛骨悚然的恐惧笼罩全身,我失声追问。
可却再也没有回音了。
我下意识的抓住爷爷给的盒子,心中的恐惧这才稍稍退却。
回到房间后我已经没了困意。
脑门子都在回忆那个人说的话。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句还是有一定真实性的。
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如果找不到三爷他们…
邪神就会找到我。
可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况。
只知道我会死?
越想,我心里头就越慌。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有了那个人的话,我再次加快了动作。
本来要下午才能到地方,这次中午就到了。
我走进了一个村庄,想着找人打听打听。
按照爷爷的说法,那个三爷道行应该很深,而道行深就意味着出名。
可是结果却有着差强人意。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收货。
这里的人连三爷这个名头都没听过。
而就在我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老婆婆迎面走了过来。
“面生啊,外地来的?”面对面,她缓缓抬起了头,声音微弱不堪。
面庞毫无血色,皱纹像是折起来的豆皮一样,从四面八方爬出来,占满了整张脸。
“嗯,来找人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找谁?”
“三爷。”我已经不报希望了,但是老婆婆听到我这句话后,突然做出了沉思状。
“三爷没听说过。”
“但是,我听说过黄三爷。”
“黄三爷?”我愣了愣,心中涌现出一抹欣喜。
黄欣怡就是姓黄,他俩似乎是爷孙。
黄三爷这个称呼,似乎也对。
“在哪?”
“扭头一直走出村,再走一公里,你就能看到了。”
老婆婆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离开前嘴里似乎是在嘀咕着什么“傻子,人鬼不分,菩萨保佑。”
我则是满脸的疑惑。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先是一个奇怪的人,又是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
但现在没时间多想了,我紧了紧衣服,沿着她说的方向跑去。
出村没多久,我模糊看到前方矗立着一个房子。
“那里应该就是了。”欣喜压制了恐惧,我加快步伐。
可是随着越靠越近,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干,看清房子全貌的时候,我的瞳孔渐渐缩小。
积雪很好的反射了光亮,借着微光,我看到那个房子上方的牌匾上,用方正的楷体写着六个大字。
长白山黄仙庙。
这竟然是座庙!
“无冤无仇的,那个老婆婆骗我做什么?”我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了东北五大仙家。
“她好像没有骗我,黄家道行最深的,就是黄天霸,也叫黄三爷。”
这样似乎就解释的通,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人鬼不分。
可问题是…
我要找的三爷,是庙里的这位吗?
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当初纸人的反常。
当时我还说他们是鬼。
而且能跟邪神对抗的,道行绝对不低。
一切都对上了。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未婚妻也不是人?
脑子开始混乱,我索性不去想,反正进去之后就会有结果。
当即,我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短刀长三十厘米,刀身笔直,刀柄处还雕刻有一个虎头。
这是爷爷临行前给我的,煞气极重,一般邪祟碰到就是个死。
看着匕首上反射的寒芒,我心中的恐惧褪去些许,走了过去。
木制的屋门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随着推动,老旧的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与此同时,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下意识往后一看,我的脸当时就白了。
之前遇到的那小脸红肩的人,又来了,脚步虚浮,像是喝醉酒了一样毫无章法。
昨天,白猫快死的时候他在。
现在,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难不成…
我强忍着恐惧问道:“我要死了?”
“嗯。”他缓缓点头。
“怎么死的?”
他面色平静:“死于精怪之手。”
开设纸扎店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纸人,纸马,金元宝,有些还会准备金银山。
市面上倒是有很多现成的,但大多数都是由机器生产的。
不染人气就没有灵光,买来也没什么作用。
爷爷一直都是自己制作的,这个传承不能丢。
纸扎需要用到的纸很多,不是量大,是类别多。
麻纸,皮纸,竹纸,宣纸等等。
纸人的骨架也分为竹条,高粱杆,铁丝。
需要的辅助材料更是类别繁多。
逛了两个小时,也只是买到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材料,其他的不是没有,就是得从外地调,价格贵不说,质量还得不到保障。
“得,改天回去一趟,去找王老头进货去。”
王老头是爷爷的供应商,既然这里没有,那就继续找他拿货。
这么想着,我转身往回走。
可刚走没多久,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伙子,看你这一身排头,家里是做纸扎生意的?”
回过头,我看到对面路边站着一个老头,他拄着拐杖,正笑咪咪的看着我。
“老爷子,有事吗?”我扛着东西走了过去,同时观察着他的面相。
眉形柔和,眉尾微微下垂,带着浓浓的温和感。
印堂开阔,这种人一般都深明大义,福泽深厚。
眼睛下方的阴骘纹深重,在太阳的照射下似乎还在发着光,这是阴德深厚的标志。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可以肯定这老头人不错。
因为这种面相向来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才会有的,值得尊重。
“还真有点事。”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老人收敛了笑容,叹息道。
“我想买点金元宝,金童玉女什么的。”
“您买这玩意干啥?”这话听的我满脸茫然。
纸扎这东西除了至亲之外,外人是不能准备的。
这说明老人应该是给老婆,儿子,又或者孙子准备的。
可是,他阴鸷宫饱满,没有任何黑气萦绕,这说明儿子儿媳等小辈没有出事。
夫妻宫也是充满光泽,明显没有变故发生。
问题来了。
家人都没事。
他买哪门子纸扎?
“给我孙媳妇准备的。”
“她过世了?”我问道。
“没有,但也出不多了。”老人长叹口气。
“她一个月前出了趟远门,回来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还一直神神叨叨的。”
“有一次,她大清早的就去了隔壁家,等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
“我们问了才知道,她这是梦到隔壁老赵头了,梦里的他被两个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架着,让我那孙媳妇帮它问家里要钱,说在底下没钱了。”
“我那孙媳妇去问了,他家的确好几年没去上坟了。”
“自那以后,这种事就经常发生,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身体也垮了,医院都不收,说没有治疗的必要了。”
“老头子对不住她,没能让她在我家过好日子,我就想着多买点金元宝,到了下边也算个富贵人家不是?”
混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上的褶皱落在地上,老人抬手擦了擦泪水,神情低落到了极致。
“没去找阴先生看看吗?”我又看了眼他的子女宫,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拜过天地,孙媳妇也是算是子女,他子女宫没有任何黑气,根本不可能出意外才对。
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不对劲。
“找了几个,他们看了之后都说无能无为力。”老人叹息道。
“方便带我去看看吗?”犹豫片刻,我决定帮帮他。
老人的福德深厚,若是帮了,我也能积累不少阴德。
这对黄欣怡有好处。
“你看她干什么?”老人看着我。
“我师傅是南方来的道士,您带我去看看,要是能解决,咱们皆大欢喜,解决不了,我卖您纸人纸马。”
我的年龄摆在这里,信服力太低,倒不如直接说三爷来的方便。
“行!那咱们快去找你师傅!”兴许是听到道士的字眼,空洞绝望的眼睛出现了一丝波动,老人急切道。
“留个电话吧,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不在这里,明天我带他去。”
大战刚过,三爷现在正在休息。
想着他在车上露出的杀意,我打消了打搅他的心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黄欣怡的问题,车上那次以后,我能体内的阳气就已经耗尽了。
为了防止阴沟里翻船,我也不能自己去,只能明天再说。
“那,那行。”老人读了一遍手机号。
我记录在手机里后,便跟他道了别,朝着店铺走去。
东西采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等过几天有空了回去买。
爷爷的纸扎铺里还有很多现成的东西,到时候可以一并取回来。
心中想到这里,我也已经到了地方。
伸手推了推,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的装修跟我爷爷的店铺差不多,黄欣怡应该早就准备让我开商铺了。
这是个两层小楼,楼梯在里面的一处拐角,随手把东西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二楼就正常多了,典型的三室一厅户型。
鼻翼煽动,空气中还残留着令人沉迷的气息。
“好安静啊…欣怡是不是在睡觉?”我抿了抿嘴唇。
现在天气还是很冷,睡觉又要脱衣服,万一她蹬被子怎么办?
之前可能没啥,但现在跟以前不同,黄欣怡身上还着伤…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浓浓的责任感。
身为她的老公,我有这个义务去看看。
压下扬起的嘴角,我蹑手蹑脚的来到距离楼梯最近的一扇门前。
缓缓用力,门被推开,里面啥都没有。
“不在这屋?”我扭头看向其他的房间。
别说,有种抽奖的感觉。
至于头奖…
踮着脚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前,我悄悄打开一道门口。
简洁的装修映入眼帘,窗帘被拉紧,双人床上那倒修长又迷人的凸起,在黑暗的环境中透着丝丝暧昧的气息。
“没坏习惯啊?”心中有些失落,我推门而入,轻轻解开衣扣。
困了要睡觉,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无可厚非。
双手按压床板,回弹柔软,丝滑的触感令人不舍得放手,洁白的床单仿佛在等待它真正的主人。
“老婆。”我轻轻叫了一声。
她似乎睡的很香,没有回应。
“我也要睡这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又等了一会,我不再犹豫,翻身躺上去,双手像是装了追踪器,摸向记忆中那两只大白兔的位置。
“嗯?这手感…不太对啊…”反馈而来的触感令我一愣,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彻底傻眼。
簌簌…
被子被掀开。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映入眼帘。
三爷紧紧抓住我的手,惊怒道:“小子,你摸我干什么?”
尴尬的情绪达到了顶峰,说不清道不清的感觉在心中酝酿,我愣愣的看着他。
靠!
刚才太上头,把三爷给忘了!
思绪飞转,我焦急的思考该如何解释。
当啷!
可是还不等张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下意识的转过头。
就看见黄欣怡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旁刚刚掉落的牙刷杯还在微微滚动。
嫣红的嘴唇缓缓张大,她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四周的院墙只有半人高,很轻易就能看到外面。
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干,我看到了那个犹如梦魇般的存在。
他还是跟之前一样,脚步凌乱毫无章法,缓缓的走来。
“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又来了?”他出现就代表了不详,而且我之前被迷惑,很大概率因为他。
等他来到院墙附近,我没给好脸色:“之前我迷迷糊糊上山,是你干的吧?”
“你经历的一切皆是定数,怨我做什么?”他还是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哀乐。
“那你又来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道。
“跟上次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声,但想到现如今的地方,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失策了,我已经找到我老婆了,她会护我周全。”
他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副十分怪异的表情:“还记得你的死因吗?”
“我的死因?”我联想到了他说的话。
死于精怪之手。
黄欣怡会害我?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抛弃,我冷意一声:“别忽悠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鬼?怎么就揪着我不放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眼神怪异。
我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个假冒三爷的精怪,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你也想要我的命,那我劝你趁早放弃,现在我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
心中想着黄欣怡,我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感。
可这男人似乎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曾经让我万分惊恐的话:“你要死了。”
“听不懂话?”我表情变得冷漠:“赶紧走,现在你吓不到我了。”
他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看的久了总有种怪异感,就好像他只会这有这个表情一样。
眼见如此,我抽出匕首。
得把他赶走,这么诡异的东西跟在身边,心里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可是就在我准备掐决的时候。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群活了几百年的精怪,千方百计的抢一个小娃娃的命格。”
“说出去不觉得磕搀吗?”
我忙回过头,失踪的三爷从门外信步走来。
他衣衫上有些抓痕,花白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像是跟别人打了一架。
瞳孔微缩,我立刻想到了那个花轿中的鬼,它说过会再来找我。
三爷这个样子,很可能就是因为它。
只是相较于这个,更让我惊讶的,是三爷看向小脸男时凝重的表情。
我记得面对红轿子跟红衣厉鬼的时候,他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这个小脸红肩的男人,难道比它们还要厉害?
心中咯噔一声,我转身向后退了几步。
小脸红肩的男人扭动脖颈,淡然的表情仿佛从未将三爷放在眼里。
“九阳体,天魁命,天生具有大气运,修道更是一日千里,谁不想要?”
“你我想要我的命?”我起初以为他只是想要亲眼见证我的死亡,却不成想竟然也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初他为什么要退走?
难道他知道我的后手?
越想越是毛骨悚然,这种底牌被发现的感觉很糟糕。
他忽然回头看向了我:“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说你会死于精怪之手吗?”
“为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庙宇,假冒那个老头的精怪,厉鬼,阴轿,这些都不是你的死因。”
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淡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像是隐忍了许久的坏人终于决定露出真面目,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笑容。
这微笑就像是扎根在尸体上的玫瑰花,灿烂炫彩,但却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怪诞。
“你的死因,是我。”
“命中注定,你要死在我的手上!”
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股极致的恐慌席卷全身。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雷来!”
轰隆!
旱地惊雷!
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毫无征兆的落在我面前,击中了小脸红肩的男人。
我心头一喜,但很快心又沉了下去。
天雷散去,它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心中的惊骇溢于言表,天雷至刚至阳,怎么可能会伤不了它?
身后突然被拉扯,三爷提着我离开原地,与它拉开了距离。
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混浊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惊诧,显然这一幕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能硬抗天雷的精怪可不多,你是谁?”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我将脱胎换骨,就算茅山的那些老家伙来了,也奈何不了我!”它贪婪的看着我。
“哼!”三爷冷哼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铜钱剑,随后看向我:“借你血一用!”
“我的血?”我愣了愣,三爷修道多年,用他的血不应该更合适吗?
“九阳体的血至刚至阳,刚好可以搭配铜钱剑,快!”
闻言,我不敢耽搁,咬破手指将血滴了上去。
顷刻间剑身闪过一抹金光。
三爷冷斥道:“雷来!”
轰隆!
一道天雷精准的落在剑身。
铜钱剑金光大盛,近距离观看,仿佛有细小的雷电在剑身游走,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受死!”三爷提剑冲去,佝偻的身躯在此刻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
铜钱剑迎头一击,可就在快要击中的时候,它忽然侧身,只击中了肩膀。
咔嚓!
一道闷响。
这精怪身体猛地半跪下去,击中的地方冒出了黑烟。
可三爷脸色却更加凝重了,他再次抬起铜钱剑,可这次还没等落下,那精怪猛地转身来到侧边,随后一掌拍向三爷。
仿佛是被大卡车击中,三爷直接倒飞出去,撞碎偏房的木门栽了进去。
再次出来时,他浑身脏兮兮的,嘴角溢血,气息微弱不堪。
“这…”三爷竟然被一招打成了重伤?!
我瞪大眼睛,还不等有所反应,脖子突然被掐住,身体腾空而起。
这精怪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面前!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一狠心,咬破掐尖,吐了它一脸。
滋滋滋…
阵阵黑烟升起,它吃痛之下松开了我。
“好机会!”没有犹豫,我再次往匕首上吐出一口舌尖血,随后直接刺去。
可刚刚伸出去,我的手臂就被它紧紧握住。
骨裂声和剧烈的疼痛让我嘶吼出来:“啊!”
“小子!找死!”三爷快步跑来,但刚刚靠近就被一脚踹飞。
“安心接受命运,你能少收点苦。”声音幽幽,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呸!要是给我几十年,我一只手就能杀了你!”我怒吼道。
它左脚抬起,一脚踹断我的双腿,完美的避开溅出来的血:“嘴还挺硬。”
剧烈的疼痛险些晕死过去,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咬牙坚持。
“不过你这话倒是不错,几十年后怕是我也奈何不了你,但很可惜,你没有时间了。”
它拖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煞气从主房中扩散出来,敞开的大门被猛地关上。
天空中的雷电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电闪频率越来越慢,很快便消失无踪。
它动作一顿,回过头,与此同时。
黄欣怡清冷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他是我的人,不经我同意,你带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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