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荡,我盯着自己手腕上泛红的手铐压痕,突然想起徐家别墅门口那只总是狂吠的泰迪犬——它被铁链拴着时,也是这样一圈圈地转着脖子上的毛。
4 铁窗泪痕回到监室时,夕阳正透过铁栅栏在地面上烙出一道道金线。
我蹲下来,用手指丈量光影的宽度——刚好是爷爷那本老黄历的尺寸。
去年春节,他就是用这本黄历包着压岁钱塞进我行李的。
喉头突然涌上铁锈味。
原来人在极度悔恨时,真的会咬破自己的口腔内壁。
监室的白炽灯二十四小时亮着,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个无法入睡的夜晚。
墙角有只蟑螂正在啃食不知哪任囚犯留下的指甲盖,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极了爷爷半夜咳嗽时,摸索着去抓搪瓷杯的动静。
堂哥带来的律师西装革履,领带上别着的金色领针在探视玻璃那侧闪闪发亮。
我下意识缩了缩露出线头的囚服袖口。
律师推过来一杯热茶,塑料杯壁烫得我指尖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