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这下好了,真成猎物了。
我两眼一黑,认命地跟他走过去。
音乐响起,我上步,踩到他的脚上。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一步错,步步错。
我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他的脚上。
他隐忍不发:“没事,继续。”
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
我弯腰蹲下查看他的伤,突然想起我们俩的手还铐在一起,我猛地起身,把他弹开。
他捂着发红的额头直说:“不打紧。”
我主动叫停,扶他到旁边的沙发,叫来医生。
服务生递上钥匙,解开镣铐。
我活动下一直铐着的手腕。
下一秒。
另一只手被一个冰冰凉凉的圆形东西锢住。
不是吧,又来。
17我转身想看看哪个人让老娘我不得安生。
却撞上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眸。
好一个天然、无公害的小白兔。
冷松的味道充斥在我鼻尖。
错了吧,明明是只会咬人的眼红兔子。
我再次认命地去了舞池中央。
陆宇枭很细心,也很有耐心。
不像他了。
他在跳好自己的步伐时还能兼顾我,指导我什么时候该后退、什么时候旋转。
脑海里想着事,脚下机械地迈着步子。
他压着嗓子,声线又低又磁:“专心点。”
“小心。”
他拥我进怀。
时间在这一刻发生褶皱。
他在避让时撞倒了旁边的香槟塔。
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反应,一切分崩离析。
酒液在灯光下形成琥珀色旋涡,玻璃碎片散了一地,交织成噩梦般的交响乐。
他闭眼蹙眉缓了一会,连忙查看我的伤势。
飞舞的碎片划伤他的脸颊、脖颈、手背,渗出丝丝血迹。
手下没有合适的包扎工具,我从纱裙上撕下几块布。
围着他的伤口处绕了几圈。
血腥混着后调的乌木沉香,在我鼻尖绽开。
血色在白色纱布下晕染成玫瑰。
偏他毫不在意,安慰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须臾之间,灯光全灭,周围暴动。
整个舞池陷入黑暗。
导演又在搞事了。
一双手解开我们的镣铐后拉我起来。
陆宇枭抓住我的手被迫松开。
他在空中胡乱抓着,一无所获。
人流涌动,绵羊先生紧紧抓着我的手带我奔跑。
我试探着问:“余辰?”
“嗯,我在。”
带着不容置疑的安全感。
他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想赢吗?”
我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说:“想。”
出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