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出来的。
我怕池序听不见,更怕自己再没机会表达心意。
好在,池序听到了。
隔老远,我看见他脸上堆砌着惊喜、心疼以及不忍。
我还有很多话想与他说,可惜再没机会。
最后深深不舍地看了池序一眼后,我被方泽拽住跳海。
11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午后。
阳光从窗外投入,给病房生冷的白色屋顶添上几分暖意。
前几日被方泽绑架的种种,像一场梦,鼻腔中残存的海腥气却昭示着一切是真的。
回忆起我坠崖后,池序跟着奋不顾身地往下跳的场景,我惊出一身冷汗。
强撑着起床,见他此刻正完好趴在我床边休息,我顿时放下心。
真傻。
我伸手捏住他的鼻尖。
池序呼吸不畅,悠悠转醒。
“阿韵,你醒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你先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微微笑道:“饿到不饿,就是有点渴。”
他连忙倒出杯水,递到我嘴边。
就着他的手喝下两口,我侧开头,池序懂事拿走水杯,坐床边,不眨眼地盯着我。
我有些害怕道:“池序……”
池序一把将我揽入怀中,落在腰间的手臂很用力,几秒钟后,我听见他有些闷沉的声音:
“阿韵,我差点永远失去了。”
我闭上眼,回抱他。
安娜推开病房门走进。
我拍了拍池序的背让他放开,他非但不送手,反而捁得更紧。
“阿韵,再让我抱会儿。”
不,不是。
你老婆来了喂!
“咦。”安娜放下果篮,抄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哥哥真丢人,这么大还抱着嫂嫂撒娇。”
我:???
池序母亲早逝,池父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