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留见过和女嬟。”看到我,沈留俯身行礼。
沈留是上一世祖母为我寻的正夫,想必这一世也还是他吧。
我温柔的将他扶起:
“你身子可还好些了,这么冷怎么还出来了?”
沈留面色一怔,我才恍然想起,这是重生一世了,他应当和我不熟。
讪讪补上句:
“哈哈,听行筝说的,说你小时候身子骨就不太好。”
神听行筝说的,沈留小时候不会游泳,是我冬日将她俩捞上来的,为此还被夫子骂了。
闻言,沈留的面色终归是好些了。
“承蒙和女嬟关心,春信。”
边说着,沈留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春信双手递上一份请柬横到中间。
看到请柬,沈留眉头轻缓,眼中闪着细碎的喜悦,毛茸茸的围领都显得那么自在,脸蛋通红道:
“下月中旬是我和行筝的昏礼,还望和女嬟能届时参加。”
沈留眼中跳跃着光芒,满脸期待的看向我。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开心,手中的鎏金喜帖忽然有些烫手,半晌我才开口:
“好。”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思绪万千。
上一世,皇祖母说边疆苦寒,为我寻来沈留作伴。
我怜他千万里奔波,给他数倍京城见不到的好玩意。
军中物资有限,沈留夜夜不适应。
所以我白天训军队,晚上带骑兵抢土匪。
只为能让他不觉得输于京城男郎。
可不知为何,每当我拖着一身伤累回家时。
沈留的脸上永远都是冷冷的,不喜不怒。
一直到我死,都相敬如宾。
或许,我和他,本就不该成为夫妻吧。
那这样也好,边疆路远,我一个人步子快些。
回宫后,皇祖母已经在等我了。
她双目半合,额间花钿不见,左手微拳支倚着,身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