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的随从敲开我房门:“少夫人,世子说请您回尚书府。”
我站在正厅里,看他倚着廊柱擦剑。
剑穗是血红色的,和昨日掌心的血一个颜色。
“为何赶我走?”
我捏着裙角,“是嫌我知道太多?”
他没看我,把剑收进鞘里:“你留在萧府,活不过三日。”
“那你呢?”
我往前一步,“你能活过三日?”
他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心。
是块羊脂玉佩,触手冰凉。
“若真想活命,就别查北戎的事。”
他转身要走,我喊住他:“萧景珩,你掌心的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假的又如何?
真的又如何?”
回尚书府的马车里,我翻来覆去看那块玉佩。
背面刻着歪扭的纹路,像条盘着的蛇——和我前日在萧府密室捡到的密信边缘,纹路一模一样。
慕云端着药进来时,我正对着蜡烛照玉佩。
她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小姐,萧府...萧府出事了。”
“怎么了?”
我按住她肩膀。
她咽了口唾沫:“方才门房说,今早有萧府的马车往城南去,马背上全捆着箱子。
还有人看见,镇北军的三营统领,昨夜没回营...”我捏紧玉佩,蛇形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萧景珩让我走,可萧府却在调兵...他到底在布什么局?
窗外起风了,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慕云的声音被风卷着,断断续续钻进耳朵:“还有...还有人说,今日清晨,萧府后园的井里,浮起件黑袍...”3慕云的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烛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