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金属杆,竟是一根用来测量钟表机芯深度的特制长杆规。
“马三爷,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
陈志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冷意,“今日天色已晚,各位请回吧。”
马三刀看着陈志远手中的长杆规,又看看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竟莫名地有些发怵。
这陈志远平日里看着文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
他眼珠一转,知道今日硬来怕是讨不到好,便哈哈一笑,道:“陈师傅好身手!
行,今日就给你个面子。
不过,咱们的事儿没完!
改日,我再来‘请教’!”
说罢,一挥手,带着喽啰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待他们走远,福伯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烂仔,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志远收起长杆规,摇了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福伯,不必过于忧虑。
今日之事,多亏了梁仔。”
他转向梁仔,赞许道:“好小子,有骨气。”
梁仔被师傅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我只是不想他们欺负师傅。”
陈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却在思忖:这马三刀背后,是否有什么人指使?
单纯的地痞流氓,怕是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地觊觎天工坊这块招牌。
看来,这广州城,真是不太平了。
4 秦先生来访几日后,天工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约莫四旬年纪,身着朴素的长衫,戴一副黑框眼镜,气质儒雅,自称姓秦,是一位远道而来的钟表爱好者,听闻“玲珑手”陈师傅的大名,特来拜访求教。
陈志远见他谈吐不俗,对钟表机械的见解也颇为独到,不似寻常爱好者,便与他多聊了几句。
秦先生对天工坊内陈列的各种广钟精品赞不绝口,尤其对陈志远正在设计的一款结合了浑天仪原理的座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不时提出一些极具深度的问题。
临走时,秦先生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瑞士怀表,表壳已有些磨损,指针也停了。
他恳切地说道:“陈师傅,此物乃先人所留,于在下意义非凡。
不知能否请您费心修复?”
陈志远接过怀表,打开后盖,仔细察看了一番,道:“机芯尚好,只是发条断了,部分齿轮也有些磨损。
可以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