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凶险......”萧景翊嘴角浮现的笑,意味深长,沈意清晰记得。
3接下来的日子,沈意几乎每隔两三日就会被召入宫中。
每次都是那辆华贵马车,她几乎不用人提醒也知道要换上萧景珩准备的华服,琴音持续到夜幕降临。
不久,京城流言四起,有人说陆夫人与新帝早有私情,有人说这是新帝打压陆家的手段,更有人猜测,陆远之被派往边疆,就是得罪了萧景珩。
无论哪一种说法,沈意清楚,萧景珩在暗中筹谋着什么计划,不安在一日日扩大。
将军府的老夫人从最初的担忧变成了怀疑,最后甚至不愿见沈意,仆人得到了默许,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沈意无从辩解,只能默默承受。
这一切都是为了陆远之,为了将军府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
她这样一遍遍告诉自己,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踏入那座寝殿。
但夜深人静时,沈意总是会想起萧景珩眼中那抹疯狂的光芒,和他那句低语。
“朕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这日,沈意前脚刚踏入将军府的大门,一盆冷水便迎面泼来。
她躲避不及,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衣衫,踉跄后退几步。
“你还有脸回来!”
老夫人拄着檀木拐杖站在阶上,身后站着几位族中长辈,个个面色铁青。
沈意抹去脸上水渍,语气镇定自若。
“我不知犯了何错......不知?”
老夫人勾起讽刺的嘴角,眼中寒意瘆人。
“满京城都在传你与皇帝的丑事!
我儿才离京月余,你就日日盛装入宫,深夜方归!
陆家百年清誉,全毁在你手里!”
拐杖重重砸在沈意肩头,她咬唇忍住痛呼。
“去祠堂好好反省!”
祠堂阴冷而潮湿,沈意目光游离跪在蒲团上,她感到凉意在脚底升起。
窗外雨声渐起,寒意一丝丝渗入骨髓,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子时更响,沈意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地,然而她的眉宇却露出些许轻松。
......“陛下,陆夫人到了。”
大殿,萧景珩随意放下手中的毛笔,墨汁溅在奏折上,他的眼底顿时明亮起来。
沈意面色冷静像往常一样抚琴,自她踏进屋子的时候,萧景珩便一眼看出来不对劲。
她的步子虚浮,脸色苍白。
萧景珩默不作声,随性坐在紫藤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