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向我的断腿,剧痛如电流般窜遍全身,我差点昏过去。
“你这个丧门星!
赶紧滚!”
大伯母掐住我的脖子。
我拼命挣扎,断腿剧痛无比。
“拿回来!
拿回来!”
大伯儿子也加入战局,拉扯我的胳膊。
眼前发黑,耳边只有嘈杂的叫骂声。
“这功勋章是我爸用命换来的!”
我嘶吼着,“他死了,你们就霸占了一切!”
“没我们你早饿死了!”
大伯掐住我的脖子,“你姐那个便宜货活不长了,东西留给你有什么用?”
听到他们这样诋毁姐姐,我眼前一阵发红。
体内仿佛有股力量爆发,我猛地将大伯推开,挣脱他们的纠缠。
“你敢打我?!”
大伯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我报警了!”
大伯母拿起电话。
我顾不得许多,抱着盒子拄着拐杖往外跑。
断腿每走一步都如坠地狱,但我不敢停下。
身后传来大伯家的叫骂声:“等着吧!
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跌跌撞撞地逃出别墅区,在夜色的掩护下,躲进一条小巷。
蜷缩在墙角,我小心翼翼地捧出父亲的勋章。
月光下,勋章泛着冷冷的光,像父亲坚毅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紧紧攥着这枚冰冷的勋章,眼泪夺眶而出。
这不仅是一块金属,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是我反击的武器。
“爸爸,我不会再退缩了。”
06夜已深,回医院已不可能。
大伯家的威胁言犹在耳,镇上已无立足之地。
张狂,大伯,整个小镇——他们都在逼我离开。
那就走,走得远远的,走到能为姐姐讨回公道的地方。
我将勋章和烈士证明小心包好,揣进贴身内袋。
断腿已经肿得发紫,每动一下都如同万针穿刺。
“不就是一条腿吗?
爬也要爬到那!”
第一天,我拄着从医院借来的木棍,歪歪扭扭地前行。
路边的杂草划破我的手掌,血珠渗出又被风干。
当木棍被磨断,我干脆用双手和好腿爬行,如同一只蜷缩的虫子。
“喂,你没事吧?”
路过的摩托车手停下。
“能…能载我一段路吗?
我去省城。”
“省城?
那得一百多公里!
你这样怎么去?”
“求你了,拜托…”他犹豫片刻,帮我上了后座,载了二十多公里后把我放在一个镇子口。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夜宿路边废弃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