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课桌上刻的血手印,分毫不差。
“阿姨说错了哦。”
孙尚香蹲下身,指尖划过妈妈手腕的红痕,“诚哪儿也不能去,地下室的墙纸都贴好了,是他喜欢的星黛露图案呢。”
我浑身发冷。
读心能力突然增强,无数画面涌进脑海:潮湿的地下室里,墙面贴满星黛露贴纸,中央摆着张窄小的铁床,床头挂着从幼儿园到现在的偷拍照片;床脚的铁盒里,装着我每个阶段的指甲、头发,甚至去年换牙时掉下的乳牙。
“地下室的门锁是草莓形状的,密码是诚的生日。”
“阿姨要是再靠近,就和阿树哥哥一样,埋在幼儿园的沙坑里吧——那里已经有三个坑了,分别写着‘诚的玩具’‘诚的保护者’‘诚的绊脚石’。”
心声混着妈妈的啜泣声,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
我看见孙尚香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阿树的书包躺在沙坑边缘,拉链上挂着半片雏菊——和班主任坠楼那天、林小羽花篮里的一模一样。
“诚,你听妈妈说……”妈妈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昨天被她咬伤的位置,“她爸爸当年就是纵火犯,你爸爸的死和她……够了!”
孙尚香突然尖叫,小刀抵住妈妈咽喉。
她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图案——我的侧脸轮廓,眼角点着那颗标志性的痣。
消毒水的气味变得刺鼻。
我望着小刀在妈妈颈间划出的血珠,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蹲在医院走廊,把我哭湿的校服领子焐热时,指尖也是这样的温度。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把“保护”刻进了骨头,用鲜血和暴力浇筑成牢笼,而我是唯一的囚徒。
“伊藤诚,别看她。”
孙尚香突然拽住我头发,迫使我看向她发红的眼尾,“你记得吗?
幼儿园午睡时,你总踢被子,是我用身体圈住你;小学时男生抢你的漫画,是我咬掉他们的指甲;初中时你妈妈想把你送去寄宿学校,是我在她茶杯里……”她的声音突然哽住。
我听见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混着小葵发来的消息提示音:“孙姐,福利院的张社工在二楼拐角,老鼠药已经放进她的保温杯了~诚,别怕。”
孙尚香突然松开手,小刀“当啷”掉在地上。
她从书包里掏出个铁盒,里面装着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