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他正用我的牙刷清洗枪管,哼着荒腔走板的安眠曲。
画架上的新作《共生》被添了双人背景,秦昭用伤口渗出的血给落日上色。
当我终于找到父亲遗留的芯片时,秦昭正把烧糊的鸡蛋摆成心形。
他指尖残留着荧光试剂的痕迹,唱机突然播放出我童年弹过的钢琴曲——这混蛋破解了研究所最高权限,就为找到我的黑历史录音。
“求婚要有仪式感。”
他单膝跪地举起易拉罐拉环,身后屏幕滚动着实验室机秘密文件。
我抬脚将他踹进沙发,却被他拽着跌进怀抱。
未闭合的保险箱突然射出红光,秦昭翻身将我护在身下。
他后背纹路吞噬了激光,皮肤下涌动的金光凝成实体花苞。
我们交握的掌心渗出相同色泽的液体,在实木地板上开出并蒂的向日葵。
第九章秦昭把我的调色盘当煎锅用时,我正在给新买的捕兽夹上润滑油。
这混蛋哼着《婚礼进行曲》颠勺,腰后别的灭火器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三分熟还是七分熟?
你的眼神需要加点镉红……你手里拿的是钴蓝颜料。”
我抬脚勾翻矮凳,他踉跄着把“煎蛋”甩上天花板。
黏糊糊的蓝色液体啪嗒滴在鼻尖,像团融化的星空。
他顺势仰头舔掉坠落的颜料,喉结上的咬痕还泛着紫:“早安吻换厨艺进修课,成交?”
突然想起的烤箱计时器救了他的下巴,焦黑的可颂面包冒着青烟弹出来,精准砸中他试图偷袭的左手。
我拎着灭火器喷向冒烟的烤箱,秦昭顶着满头干粉往我身上蹭:“现在我们是白头偕老……”话音未落就被我踹进浴缸,花洒喷出的冷水浇灭了他哼歌的调子。
整理画室时发现所有深色颜料都被兑了荧光剂,秦昭蹲在梯子上给吊灯缠彩带,受伤的右腿石膏画满粉色爱心:“周年纪念日要有仪式感——虽然不知道哪天拐到你家的。”
“是绑架。”
我甩出卷尺勒住他脚踝,“需要我抱紧回忆具体日期吗?”
他突然松手坠落,把我扑倒在未干的油画上。
松节油混着鸢尾花香在身上漫开,他指尖擦过我锁骨处的蓝蝶胎记:“当年隔着防弹玻璃,我每天最期待你调错颜色——每次皱眉都会鼓左腮。”
我屈膝顶向他助下,却被他扣住手腕按进颜料堆。